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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大師冷笑！&ldo;那是你的報應！&rdo;

&ldo;那也是他們的報應。&rdo;鐵震天道：&ldo;楊家的男人都是我殺的，女人都是我賣的，跟別人全無關係。&rdo;

他指者絕大師帶來的那些人，那些還在虎視眈眈，等著要他命的人。&ldo;這些人當然都是楊家的親戚朋友兄弟，都知道我已傷在你的三陽絕戶手下，也都知道殺了我是件立刻就可以成名露臉的事，你已經是名滿天下的大俠，所以才沒有跟他們搶這筆生意。&rdo;

絕大師居然不否認。

鐵震天厲聲叫道：&ldo;但是，我還沒有死，他們想要我的命，還不太容易，我至少還可以先把他們其中個人的惱袋擰下來！&rdo;

絕大師冷冷道：&ldo;他們求仁得仁，為朋友復仇而死：死亦無憾，我既不能阻止，也下必阻止。&rdo;

鐵震天道：&ldo;你想不想要我索性成全了他們？&rdo;他抬手指著馬如龍：&ldo;我做的事，跟這個人全無關係，只要你放走他，隨便你要誰來割我的頭顱，我也絕不還手。&rdo;

絕大師又冷冷的盯著他看了很久，才轉向馬如龍！&ldo;今日之前，我好像從未見過你，&rdo;絕大師道：&ldo;你看來並不像是個惡人。&rdo;

馬如龍只聽，不說，不問也不否認。絕大師又道：&ldo;你是幾時認得鐵震天的。&rdo;

馬如龍道：&ldo;不久。&rdo;

絕大師道：&ldo;不久是多久？&rdo;

鐵震天插嘴道：&ldo;他認得我還不到一天。&rdo;

絕大師嘆了口氣：&ldo;才認得一天就肯為別人拚命，這種人的確不多。&rdo;

也忽然對馬如龍揮了揮手。&ldo;你走吧。&rdo;

馬如龍站在那裡，連動都沒有動。絕大師也盯著他看了半天，才問：&ldo;你不走？&rdo;

&ldo;我不走。&rdo;馬如龍斬釘截鐵地道：&ldo;絕不走。&rdo;

鐵震天又大吼。&ldo;他要走，馬上就走。&rdo;

&ldo;要我走只有一個法子。&rdo;馬如龍的聲音居然很平靜，堅決而平靜，&ldo;把我殺了，抬我走。&rdo;

絕大師冷冷道：&ldo;要殺你並不難，剛才如果不是有人拉住你，現在你已經被抬走。&rdo;

&ldo;我知道。&rdo;

&ldo;你一定要被人抬走？&rdo;

&ldo;一定。&rdo;

&ldo;為什麼？&rdo;

&ldo;不為什麼。&rdo;

這句話已經不太對了。一個人可以&ldo;不為什麼&rdo;去交一個朋友，不計利害，不問後果，也沒有目的。可是等他交了這個朋友之後，他為這個朋友做的，已經不是&ldo;不為什麼&rdo;了，而是為了一種說不出的感情。為了一種有所必為，義無反顧的勇氣和義氣，為了一種對自己良心和良知的交代，為了讓自己夜半夢時不會睡不著。為了要讓自己活著時問心無愧，死也死得問心無愧。

不為什麼？為了什麼？成又如何？敗又如何？生又如何？死又如何？成也不回頭，敗也不回頭，生也不回頭，死也不回頭！不回頭，也不低頭！

標題 舊雨樓&iddot;古龍《碧血洗銀槍》‐‐第二十二章　綠霧非霧

古龍《碧血洗銀槍》

第二十二章　綠霧非霧

馬如龍抬起頭，陽光正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