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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吃完飯剛從餐廳出來,就看到了一個小時前還在給紀時安發訊息說身體不舒服想在家裡休息的趙硯。
以及從奶茶店裡跑出來自然地挽住他手臂的女生。
紀時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第六感這種東西,只是她對於跟趙硯的這段不溫不火的關係產生的不好的感覺在某些時候來得突然但又準確。
在這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她和趙硯兩個人因為工作忙,頻繁加班的那段日子連通電話都是奢侈,更不要說見面了。幾小時前被突然放鴿子的時候紀時安就隱隱感到了幾分不對,但也沒深想。
果不其然。
紀時安當時腦子很短暫地空白了那麼一瞬,接著很快反應過來攔住準備衝上去的林子昂和向瑤,看似冷靜地拿出手機,對著那對離去的背影拍了張照片,發給趙硯。
很快,不遠處的男人低頭看了一眼手機,隨後很慌張地扭頭視線尋來。紀時安目不轉睛地對上那道視線,還有空抽出根神經面無表情地跟另外兩個人解釋了一句:「夠熱鬧,就不用我們上演一場棒打渣男的戲碼了。」
後來向瑤和林子昂是這麼說的:「時安你當時可真冷靜,一點都不像你的作風。」
他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是紅楓巷一群同齡人裡最早相熟的人,對彼此再瞭解不過了。
這件事的處理方式確實不是紀時安的作風。
工作忙、聯絡少、這種事情見多了,對任何經不起考驗的感情來說不過藉口而已。
紀時安認識的趙硯不是這樣的人,所以她冷靜下來之後不是沒有嘗試過尋求一個解釋。但如今大半個月過去了,趙硯那邊遲遲沒有動靜,紀時安多少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不是十八歲二十歲的女孩子了,面對這樣的事情不可能再哭哭鬧鬧地拒絕面對和接受,雖然她一直認為跟趙硯談的這段戀愛並不怎麼轟轟烈烈,甚至大多時候普通又平凡,但怎麼說也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所以究竟是為什麼斷了的呢,她覺得自己得知道個原因,死也要死得明白。
她只要趙硯一句話。
紀時安將手中空了的酸奶袋扔進垃圾桶,回復向瑤:【還沒,不知道是不是意外亡故了。】
回到辦公室,紀時安穿上白大褂,釦子剛繫到第二顆就有實習生來敲門,提醒她半小時後的手術。
紀時安利落扣好衣服,點頭應了聲好,說:「知道了。」
將手機放進抽屜之前,想了想又開啟微信,置頂的「紅楓巷五霸」群裡林子昂正在進行每日至少一次的群訊息轟炸。
紀時安沒管,往下翻了翻找到趙硯,兩人的對話還停留在上週,收到那張照片當晚趙硯的回覆「我會給你解釋清楚的,時安,給我點時間。」
紀時安視線在這條訊息上停了兩秒,然後敲開會話框,發了個「?」過去。
下午有兩臺手術,她沒多餘的功夫和思緒過多地停留在私人的感情上面,從辦公室出來,紀時安很快將腦子裡的雜念拋除,進入工作狀態。
普外的手術時間正常情況下不會太長,但今天紀時安手術的患者情況稍微麻煩一些,光是術前的準備工作都花費了兩個多小時。
第二臺手術開始時已經臨近下班時間,醫生的時間大都是這樣,更別說是戰士一樣的外科醫生,由不得自己做主。
等到手術順利結束,從手術室出來,外邊天色早已入夜。
紀時安摘下帽子和口罩,到更衣室換好衣服後往洗手間走,不知道是不是精神高度集中久了,幾場手術下來驀地到了下班休息時間反一時不覺得疲憊。
紀時安停在洗漱臺前,將肩頭的長髮挽到而後,開啟水頭俯身捧水沖了把臉,又擠了兩泵洗手液在掌心搓開,淡淡的消毒水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