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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一早就給他們提醒過了,讓大家做好心理準備。
「其實顧工就是要求比較高了點,不好接近了點,人還是很」
她想說很好的,但一個好字放在嘴邊,看一群人萎靡的模樣也是沒好意思說出來,只好臨時換了個詞:「帥的。」
「是真他媽的帥啊,感覺光是那張臉我能再給他幹一百年。」
「那叫不好接近?那是就差沒把「蠢貨別來找罵」寫臉上了好不,被他那眼神盯著,我剛才匯報的時候腿都在抖。」
「別的不說,我算是知道為什麼說是明星選手了,就這長相已經秒殺多少明星了好嗎,那麼死亡的鏡頭都被扛得死死的,聲音也是」說話的女設計師看了眼身邊的同事,遞給對方一個你懂的眼神:「好那啥,對吧?」
話到這兒,氛圍莫名染了幾分曖昧,笑得很不可言說。
一群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兩秒。
鄭禹想了想:「話說他剛才罵人的樣子還挺咳咳,性感的,我現在回想起來甚至有點爽是怎麼回事?」
「你他媽,別騷了行不,」一個男同事受不了地朝他丟了包衛生紙:「得了吧你們,沒聽顧工剛才說的嗎,他那邊、現在、有人在睡覺——非要我重複一遍?」
女設計師頓感掃興:「閉嘴吧。」
不過大家說歸說,也都知道顧晏恆剛才提出的問題有多直達要害,差不多把想法說完就能直接一擊即中地指出了最核心的問題,他們建築設計界就是這樣,越往上走出類拔萃的人越是多如牛毛,大家眼睛都放在頭頂誰都不服誰,只有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才能讓他們乖乖聽話。
所以這會兒每個人都還是很服氣的,甚至莫名有種被虐的快感。
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二點了,紀時安還在睡,顧晏恆雖然結束通話會議的時候很快,但他其實並沒有立刻離開位置。
男人靠座在椅子裡,花了幾秒的時間將視線從已經自動熄滅的電腦顯示屏移開,落在了沙發上睡著之後無知無覺的紀時安身上。
她睡著時候的樣子比較符合長相,看著安靜而乖巧,不像清醒的時候,很不禁逗,當著他的面也張牙舞爪的。
——這麼多年過去,她也還像當年的小姑娘一樣,一點長進都沒有。
什麼情緒都顯露在臉上。
所以顧晏恆不可能看不出來,每次她在他面前時候的那點或許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緊張和不自在。
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一個不注意,哪一句話說得不對會過線似的。
當初他還沒怎麼樣,她就恨不得躲著他走。
現在…他又能真的做什麼呢?
想到這,顧晏恆看著紀時安熟睡的臉,帶著幾分無奈的自嘲,無聲地哂笑了下。
他實在不敢妄動。
顧晏恆點了外賣和咖啡,外賣到的時候紀時安沒有一點要醒的跡象,顧晏恆視線在她長睫下那層淡淡的青色停了幾秒,最後還是沒忍心把人叫起來。
當醫生的忙起來大概也是顧不上吃飯,不知道她胃怎麼樣,顧晏恆看了眼旁邊桌上見底的碗。
還好,早餐還算聽話地吃了不少。
除了下樓拿外賣和吃飯之外,顧晏恆沒再出過書房,紀時安從頭到尾睡得毫無知覺,顧晏恆今天原本就過來取一下檔案,沒打算多待的,最後也沒走成就是了。
他這次回來,光是工作方面需要交接處理的內容就不可計數,不可能有空閒著,在書房對著電腦辦了大半天工,最後又開始畫圖稿。
鉛筆沙沙的聲響。
紀時安睜開眼睛時看到的就是這個場面。
男人慵慵懶懶地靠坐在長椅子裡,一條長腿隨意地曲著作為速寫板的支撐,握著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