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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知道，估計是觸發了什麼機關。&rdo;都靈回答道，混沌的眼神逐漸清明，法術的效力正在退去。

如果此時有人在附近好奇地仰望天空，就會發現天上聚集起了一團雲霧，不斷有閃電照亮天空。

卡爾迪雅從天上一頭砸進水面，他完全無法和熾天神侍在空中抗衡，只希望能從水下遊走。

白龍心疼地不時回頭望著背上的鱗甲，那塊地方早已破破爛爛，新長出來的鱗甲幾乎全被揭掉。天上總有神出鬼沒的閃電打掉他好不容易搭起來的護盾。

彌賽亞落到冰面上，很輕易就能看到白龍奮力逃離的身影。

壓力忽然消失了。

卡爾迪雅忽然意識到這點，天真的白龍抱著僥倖上浮，真希望那個熾天神侍已經離開。沒走也不要緊，他們都是幫守序善良的傢伙，向他發誓從此改惡向善就好。

彌賽亞正在水邊等他。

&ldo;尊貴的熾天神侍大人，我發誓，我一定不會再搶劫人類，我向正義之主艾格諾皈依，我向善龍之神皈依，我一定會變成一條善良的龍的！&rdo;卡爾迪雅不情不願地發誓。

&ldo;你，一條善良的惡龍？&rdo;對面的熾天神侍語氣平淡地重複著他的話，卡爾迪雅覺得那反問裡飽含嘲諷，&ldo;你再遊過來一點，讓我再聽你發誓一遍。&rdo;

白龍游到岸邊，金色豎瞳不懷好意地望著彌賽亞，上下顎微張，一股寒流在他喉嚨深處醞釀。

他的對手高高跳起，從兩支反曲的犄角間猛力往下插去。

矮人出品的長刀頓時貫穿了整個頭顱。

&ldo;我不是熾天神侍，另外，我沒有放走獵物的習慣。&rdo;

第26章 法師學徒

一隻渡鴉在濛濛的風雪裡穿行。

拿著根橡木手杖的老人牽著馬緊隨其後，長長的斗篷拖到地上，隨著動作泛起銀光。老人蹣跚著走過雪地，來到一片谷底。

這裡幾乎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塊灰色的殘碑佇立在中央，幾乎被風雪完全掩埋。

老人施法撥開掩埋的雪層，露出空無一字的石碑。

&ldo;嘿，老朋友，我又來看你了。&rdo;老人喃喃道，眼中露出追憶的神色，&ldo;離那場大戰都這麼久了，你也在這地下長眠了這麼久。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騎著你的戰馬蘇爾，手持著鋒銳的艾絲特回到星辰女神身邊？&rdo;

渡鴉落到墓碑上，呱呱叫了幾聲。老人四下張望，曠野無垠，北風颳起雪花，紛紛揚揚地灑在平原上。

&ldo;這麼多年來，你仍舊將這片位面守護得那麼好，怪物之母的餘威一次都沒有在北地肆虐，和你比起來，天上的艾格諾只勉強做到了及格。&rdo;

&ldo;亞爾曼現在在艾格諾的教會裡修行騎士之道，一切都很好，在去年還得到了&l;聖米哈伊爾&r;的稱號。今年他接到了教會命令，要去追捕陰影教會和白銀之手的傢伙們，沒法親自來拜祭父親，託我轉交給你。&rdo;

從懷裡掏出亞爾曼的信件，厚厚一卷羊皮紙自動燃起，紙灰和紅色的炭屑繞著石碑旋轉，彷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ldo;再見了，我的隊長，勇敢巧藝的艾爾威。&rdo;老法師翻身上馬，經過精靈技藝□□的花斑馬在雪地裡小跑起來。

灰燼谷，科拉里法師塔。

&ldo;你來得真晚，又去遺忘平原了？&rdo;赤紅的火狐皮服帖地裹在身上，花白頭髮一絲不苟地梳在腦後，安斯艾爾放下茶杯，哪怕年過半百，也有一種平靜雍容的氣度。

&ldo;時間都過去這麼久了，我親愛的小牛奶也也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