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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道：“我，我是什麼，是妖怪嗎。”

玄葉一陣輕笑道：“妖，算是吧。你有沒有發現你比常人要輕一些，走路也快很多，確切的說，你應該是羽人。”

“羽人？”略潼驚訝的道，這絕對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對，是羽人，我生平了從未見過羽人，以前也是從遠古流傳的傳說中得知的知言片語，羽人在上古年間是十大妖族之一。那天在客棧看你裸露著肩背，一下子隱約想起了這些傳說。”玄葉說道，月光下，寶相莊嚴，慈眉善目。頓了一下又說道：“你脫下上衣，讓我看看。”

略潼依言把上衣褪去，月光下後背肩胛處的那兩道傷疤觸目驚心，玄葉把手掌帖了上去，月光下，傷疤處仿若有淡淡光華，若有若無的靈力遊走與上。

玄葉輕嘆了一口氣，在這寂靜的夜晚傳出老遠，迴盪在天地之間，輕輕道：“不知誰這麼狠心竟然以人力把靈翅連根剝離。”

略潼一陣心悸，半晌沒說話，看著窗外漏下的月光一陣傷神，心裡想道，反正只是個被遺棄的孤兒。

玄葉看著略潼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孩子，把衣服穿上吧。”想了一下又說道：“你的刀片一定要收好，裡面記載了你們族內的一些基本情況，但是還有一部分被封印起來了，我想是不想讓外人看到的吧。”

月光下，氣氛有些怪異，一片沉寂，空氣中還在迴響著那一聲深深的嘆息，經久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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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仙緣

風起，燈滅，整間屋子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月光下略潼看著玄葉模糊的輪廓，仿若黑色的大山一樣盤踞在天地之中。有些壓抑的感覺，說不上來，他摸索著下了床，想要點起油燈。玄葉拍拍略潼的頭，桌上的油燈無火自引，蹼的一聲竄出寸許火焰。瞬間點亮了整間屋子，黑暗被驅散的無影無蹤，濃縮在油燈照不到的角落裡。

略潼心中壓抑的感覺隨著油燈重燃，漸漸隱消，燈光下，他看到玄葉正微笑的看著他，臉上說不出的慈祥與安定。“可以給我講講羽人的事情嗎”略潼看著玄葉道。

“你找它，緣起，緣份到的時候，你自然知曉，命運使然，萬物流轉”玄葉輕笑著說道。

“那到底什麼時候才是緣份到嘛”略潼小聲的嘀咕著。

“等你長大了，自然便知道了”玄葉微笑著說道，“我今天找你來，還有一件事。”

找我一個小孩能有什麼事啊，略潼心裡嘀咕著，不過還是小心的問道：“玄葉大師，什麼事啊。我恐怕”

“不會讓你為難的。”玄葉輕輕拍了拍略潼的小腦袋說道：“你現在有什麼願望嗎？”

願望？略潼心裡盤算了一下，那真是太多了，不會玄葉大師是樂於助人的仙師，專為別人實現願望的吧，那可真是太美了，略潼心裡有些輕飄了，但是猶豫了半天還是說出了他認為是目前最重要的：“我的願望，我的願望就是小涵，林東他們有個好的歸宿。”

“就這樣嗎？”玄葉大師問道，慈祥的臉上略帶一絲絲看不見的愁容。

一陣微風透過窗戶的罅隙，燭火搖動，屋內角落裡那團漆黑，忽左忽右，似躁動著什麼。

“就這樣”略潼點了點頭，燈火下，臉上有細細的汗珠，反映著微微亮光。

玄葉忽然哈哈大笑，慈祥的臉上似乎有皺紋跳動，昏暗的燈光下，隱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瀰漫開來。燈火搖曳，兩人的背影在牆上拉的好長。玄葉一瞬不瞬的看著略潼，目光似乎要凝結為實質般，良久，他輕嘆道：“難為你了，這麼久去照顧那麼些流浪的孤兒，放心他們會有各自的歸宿，人自有天命。”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房間裡明亮如晝，略潼在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