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3/5 頁)
“不是,這是給你哥挑的。”
“我哥?”
“他結婚了啊,你爸口是心非,嘴上多麼多麼反對,晚上就讓人把請柬送過來挑了……”她興奮地一股腦說著話,沒有意識到江一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哥和誰?以念嗎?”
“可不是嘛,證都領了。你哥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蕭驍忽然想起什麼,遂站了起來,“你就遜多了,你和小妹妹快半年了吧?總是把未婚妻未婚妻掛在嘴邊,難怪你到現在還是個未婚!哼!”
江一川不管身後的嘮叨,默默回了房。
那稍顯凌亂的床單,好像上面還殘留著歡愛的氣味,那枕頭上的皺褶,讓他想起錢澄睡在自己懷裡的一幕,如果那天晚上他沒有去見茉莉,事情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彎腰,撿起地上的絲綢被,抬頭看見窗外的月色正濃,只是身邊少了個能一起分享的人。
江一鳴總是那樣一鳴驚人,才一天,就成了已婚人士,難怪不願意回來,此刻肯定倒在顧以唸的溫柔鄉里樂不思蜀了吧,就連婚禮也已經提上日程,相比之下,自己又給了錢澄什麼呢?
接踵而至的麻煩和災難,兌現不了的空頭支票,難以癒合的陰影傷口。
手機響了,是錢澄的簡訊:【我回葉院長那裡了】。
這是這一天一夜以來。她第一次回他的簡訊,他看了一遍又一遍,打好了一大堆的話,最後刪光了。
【我哥和以念結婚了。】我們呢?我們也結婚吧……這句話,悶在他心裡,發酵,變酸。
很快,她回了:【替我恭喜他們,晚安。】。
從前“晚安”二字,都是飽含愛戀和希望,說過晚安,知道著明天睜眼又能看到對方了。可今晚的“晚安”。只單純地為了結束話題。
那頭的錢澄,蹲坐在地毯上,微弱的玄關燈,讓這間房子顯得冷清又孤寂,手裡拿著已經暗下去的手機,鼻頭泛酸。這裡的一事一物,都是江一川親自添置的,起碼在那個時候,他是真心地對待劉麗萍,本是滿載歡樂笑聲的一個家,如今死的死,分的分。
這一夜。二人都呆坐到天亮。
劉麗萍的喪事辦得很簡單,沒有法事沒有追悼會,只有錢澄一個人,手裡捧著童心福利院裡隨意生長的野花,奠在了墓前。
“葉院長,恩怨隨風,希望你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好。”她立在豔陽之下,心一如身上的黑色襯衫,肅穆悲愴。劉麗萍曾經是她生命裡的燈塔,也能理解劉麗萍和愛人要保命的想法,但不能苟同他們的作為,畢竟她和親生父母,就因為他們的私慾而骨肉分離了二十幾年。
人是最複雜的動物,愛和恨,可以交織糾纏在同一個人身上。
遠處的停著的悍馬裡,江一川吸著煙,想要止住心頭滴血的痛。直到她重新撐起傘要離開墓園,他才馬上發動了車子。
能遠遠地看著她就好,今天畢竟是個敏感的日子,他就不出現,惹她徒添傷感了。
之後的半個月裡,二人很有默契地沒有去打擾對方,江一川如常每天在三越上班,只是比集團建立之初還要玩命,就連一直跟在身邊的墨言,也扛不住高強度的工作,病倒了。整個三越大樓只有頂層江一川的辦公室亮著燈,他像被上了發條一樣,手上的工作沒有停下來。
手機鬧鐘響了,他馬上放下報表,劃開手機。每晚十一點,他都會給錢澄發晚安的簡訊,這是這些日子以來剩下的唯一溝通。
【今天墨言沒來上班,才發現第二秘書挺笨的。你呢?不要老悶在家裡,多往外走走。晚安。】。
平常兩分鐘不到,錢澄就會回簡訊,哪怕只有簡單的“晚安”,但今晚他等了特別久,他焦急得又點了一根菸。
【以念邀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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