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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又往前開了一會兒,不知道路過哪裡秦驍野忽然讓司機把車靠邊停下開門下了車。
黎思行暈的想吐,知道車停了,但沒什麼力氣問。
沒過一會兒秦驍野就回來了。
他把一個溫熱的東西塞到了他手裡,說:「吃藥,然後喝了。」
黎思行睜開眼皮看了一眼,是一罐加熱過了的牛奶。
秦驍野扣出兩粒解酒藥遞給黎思行,黎思行看著秦驍野伸過來的手,忽然發起了呆。
車窗外暖黃色的路燈一遍遍掃過這隻骨節分明一看就很有力量的手,黎思行靜靜看著,直到那隻手動了動他才緩緩伸出手去碰。
馬上,黎思行馬上要觸及到指尖了,但不知忽然想起了什麼,轉了個方向拿走了那隻手掌心裡的藥丸。
他把藥放進嘴裡,接過秦驍野開啟的礦泉水順了下去。
「睡。」秦驍野說。
黎思行抱著牛奶放到胃上閉著眼睛輕輕「嗯」了一聲。
在黎思行看不到的地方,秦驍野捻了捻指尖,然後虛虛握起了拳頭。
黎思行到機場的時候明亮已經在那等著了。
去機場的路上黎思行睡了一會兒,再加上吃了藥這會兒沒那麼暈了。
秦驍野把他交給明亮後就直接離開了。
黎思行都愣了,他以為秦驍野是跟他一趟飛機回去的,但想想他來的時候並沒拿行李,單純只是來送他一趟而已。
看明亮在他身後輕輕叫了他一聲。
黎思行回頭應著,倆人一起進機場了。
機場向來不缺蹲點的人,黎思行剛走進來沒幾步就被幾個記者給發現了,瞬間被圍住了。
他們嘴裡快速的提問著:
「思行是回去嗎,是紀導的戲殺青了嗎?」
「黎老師聽說紀導的戲不打算在國內上映這是真的嗎?」
「黎老師你為什麼回答應補拍這部戲?就不怕自降咖位嗎?向涵答應了嗎?」
……
黎思行扯下口罩朝聚集的越來越多的人群無奈的笑了,說:
「你們一個一個說,知道我剛聚完餐故意折騰我呢是吧。」
大家哈哈笑了起來,有人問:「思行這是喝酒了?」
「跟紀導吃飯還能不喝酒?」又有人說。
大家就又樂了起來,黎思行抬手在嘴邊「噓」了一聲:「天挺晚了別打擾到別人。」
然後又對剛剛說話的那個人說:「你這可別讓紀導聽著,他可記你仇。」
說完眾人又是一陣小聲的笑。
黎思行就要進後車室了,身後的記者進不去,所以想趁著他進去之前再問點什麼,聲音又不自覺的大了起來。
黎思行回頭又「噓」了一聲,然後站在門邊說:
「想問什麼快點問,問完都回去睡覺,大晚上的不夠折騰的。」
記者們先是說:「沒事兒,習慣了。」
然後又把之前的問題問了一遍,黎思行挑著能回答的回答了,然後就到最後一個是否怕自降身價的問題。
黎思行聽記者重複完這個問題後搖了搖頭。
他說:「戲有好壞,演員無高低。」
「我就是個俗人,哪裡有什麼身價。」
說完跟眾人擺手告別,然後頭也不回的進了休息室。
身後因為他這句話而炸了鍋。
大家遠遠的朝他喊著,而他只是背對著眾人默默抬手豎起了一根食指。
那意思再也明顯不過了。
——噓,夜深了,保持安靜。
黎思行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睡覺前他捏著手機思考了一會兒,最後給他哥發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