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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源迷迷糊糊地把手抬起來，摸到沈雁鳴的臉，呢喃道：&ldo;你身體不好，以後多鍛鍊鍛鍊，不要只會打羽毛球，而且還是和平球，我現在都能扣你。&rdo;

沈雁鳴回應道：&ldo;只會打和平球的是你。其實我想和你打網球的，但是你可能揮不動拍啊。雖然我不介意，但是你會自己生自己的氣。&rdo;

方源聽到對方低低的笑聲瀰漫在空氣中，清新卻又令人迷醉。

&ldo;你……笑什麼，你覺得我好笑嗎？我神經病嗎？&rdo;

方源說完這句話後，沈雁鳴的笑聲停止了。

方源心中升起了一萬個不甘心。

&ldo;我沒有神經病，我的文科成績挺好的，就是數學差得太多……我初中的時候數學很好，數學老師特疼我，因為盼盼經常跟我互相競爭，但是上了高中以後，我覺得數學有點難，楊睦他又對我太好了！他發現給我講題講不清楚，就天天讓我抄他作業，時間一長，我的數學現在救都救不回來了。我不想考不及格！雖然其他科目可以把分拉回來，但是我沒臉跟盼盼匯報，我辜負了他的期待！&rdo;

沈雁鳴換了個姿勢摟著方源，方源彷彿被裝進一個溫暖的房間裡，隔斷了外面蕭瑟的涼風天。

沈雁鳴安慰他道：&ldo;我的數學比楊睦好，我原本是十七班的數學課代表，現在還是咱們班的班長，我不是一直在給你補習嗎？我跟盼盼教得一樣好，總有一天，你的數學會回到以前那樣的。&rdo;

方源感覺到沈雁鳴在吻他，就像是吻在他的靈魂上。

&ldo;沈雁鳴，我上次跟你說過，前段時候我把楊睦送我的生日禮物五毒獸搞壞了。我fèng得特別難看，難看得都不想原諒我自己，明明是個那麼可愛的胖娃娃頭，就像我家盼盼畫的大腦袋。&rdo;

&ldo;我說方圓圓啊，你沒有別的生日禮物了？&rdo;

&ldo;我還有個盼盼送我的直升飛機，我放家裡陪著他了。擺弄太多會舊的。&rdo;

&ldo;我給你買一個，但是我只給你買熊。我們給它起個名字吧。&rdo;

&ldo;熊熊……叫熊熊……&rdo;方源反覆唸叨著沈雁鳴的花名玩。

&ldo;別啊，讓我們高雅一點，熊先生？&rdo;

&ldo;不好聽，不過……好吧。&rdo;

&ldo;我會送你生日禮物，我不會背叛你，不會把你丟在路邊。&rdo;

方源把臉貼在沈雁鳴頭髮上，搖了搖頭，他不肯相信。

&ldo;熊……中秋節那天晚上我讓你敗了興，我們什麼好玩的都沒玩，我不信我沒讓你失望。&rdo;

&ldo;我沒有失望。你可以不信，不過我還有很多話要告訴你，統統都是你不會信的。但是，不管你聽不聽，信不信，我都要對你說。&rdo;

沈雁鳴說完，真的伸手堵住了方源的耳朵。

方源的夢變得寂靜無聲，卻又意蘊紛呈。

他什麼也聽不見，卻能感知到沈雁鳴在對他說話，說了很多很多。

沈雁鳴毫無預兆地鬆開堵住方源耳朵的手，放方源的耳朵一條生路。

方源便聽到了沈雁鳴所說的最後一句話。

&ldo;從今以後，你最好的朋友是我了。&rdo;

方源揉揉眼睛，從那個時間和對話錯亂的夢裡醒來了。

他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