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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拉過一旁的椅子,坐在床邊:「感覺怎麼樣?」
「已經沒事了。」沙弗萊如實回答,「剛從程式核心裡出來,有點高血壓。」
皇帝作為幾十年來辰砂的主要維護人,也知道精神力過度消耗引起的副作用有多大,對信標進行維護和檢修,從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陳詞剛剛和你在一塊嗎?」
「嗯,我突然暈倒好像把他嚇到了。」
皇帝當然清楚幾天前陳念從白塔搬到了皇宮,還住在沙弗萊隔壁的房間,在任何除他們之外的人看來,都是感情升溫的表現:「這些天你們兩個的相處如何?」
沙弗萊含糊道:「還好吧,他還是老樣子。」
他已經有一陣沒見過陳詞,只是給陳詞私下轉了些錢。
不過聽陳念透露的隻言片語,陳詞在地下城過得應該還不錯,甚至都跑去旅行了。
果然在逃離白塔之後,陳詞的生活只會變得更好。
皇帝沉默片刻,低聲道:「這是我和陳蔚為你們兩個從小定下的婚約,雖然沒有問過你們的意見,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儘可能幸福一些。」
沙弗萊聽到這些話,心口有些發悶。
從很小的時候他和陳詞就知道婚約的存在,一紙條約打破了沙弗萊對未來相當一部分的幻想,就連青春期勃發的生理性萌動,都變成了一種錯誤。
特別是當他十六歲分化成alpha時,陳詞才只有十歲,還是個徹徹底底的小孩子。
他只要多看上別人一眼,都有可能會演變成對陳詞的深重背叛。
而面對年幼的陳詞,沙弗萊又沒有丁點想法,他不是那種有特殊癖好的人。
所以沙弗萊才選擇帶上神經介面卡,沉溺於虛擬的世界。
把情感傾注到紙片人身上,總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以至於等到後來陳詞分化成oga,沙弗萊得知兩人資訊素不敏感的噩耗時,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他已經清心寡慾習慣了。
旁人總覺得皇室高高在上,好不風光,只有真正身處這個位置,才知道光鮮亮麗下,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父子倆沉默了片刻,皇帝太瞭解自己的這個兒子了,沙弗萊小時候比這還要沉默寡言,出了什麼事都習慣藏在心裡。
別的孩子總想千方百計的引起家長注意,沙弗萊卻正好相反,總是默默地自己玩耍。
這種穩重性格恰好是皇室最需要的,但皇帝很快又頭疼起來,因為沙弗萊實在太老實了。
他心裡有自己的主意和算盤,卻很少反駁他人,這不是一個好的領袖該有的樣子。
二十多年來皇帝細心培養,總算讓沙弗萊的性格有所改善,這是託付了太多期望的長子,也因此無法像他的兩個妹妹一樣,自由地選擇人生。
皇帝突然道:「下週一你和陳詞一起去榮軍院吧。」
下週一?沙弗萊想了下,才反應過來那是成為陳蔚元帥的忌日。
每年陳詞都會前往祭拜,偶爾沙弗萊也會跟著同去。
原來這麼快就又過了一年嗎。
「好。」沙弗萊答應下來,陳詞每年都會去祭拜,在冰冷的墓碑前放上一束花。
但對陳念來說,在沙弗萊提供詳細資訊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長什麼模樣。
確定沙弗萊的身體沒有問題,辰砂的核心維護也進行順利,皇帝沒有多留,讓沙弗萊早點休息。
沙弗萊和皇帝的感情很好,也沒必要講那麼多繁瑣禮儀,只是坐在床上目送父親離開。
屋子裡就只剩下了自己,沙弗萊抬手揉了揉額角,他現在還有點頭痛。
智慧管家的聲音響起:「殿下,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