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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陳念仍然覺得沙弗萊瞞著他一些事情,就像陳詞瞞著他一樣。
果然這麼多年以來一直被禁足在白塔,出行都需要提前申請和專人保護,是有理由的吧?
只是現在陳念還摸不清是哪方面的原因。
他懷疑陳詞身體不好,但被哥哥否決過。
那所謂的身體檢查又是因為什麼?
揣著滿心的疑惑,陳念也沒繼續閒逛的心思了,他又在基地裡緩了十幾分鐘,就和沙弗萊乘坐飛行器回去皇宮。
他們今早遭遇的意外襲擊果然驚動了皇室。
陳念和沙弗萊並肩走進皇宮大門,在看到面前男人身影的瞬間,本能地全身繃緊。
管家和侍女低眉順眼地站在側旁,大氣也不敢出,而那雙和沙弗萊同樣迷人的紫羅蘭色眼眸沉穩冷靜,正望著回來的兩人。
這是陳念十幾天來第一次正面見到皇帝。
把沙弗萊意外弄暈那天,他從門口悄悄窺見了皇帝的背影,但一直沒正面接觸過。
皇帝似乎很忙,就連知曉自己這位「兒媳婦」入住皇宮的那天,也沒過來看,據沙弗萊說,那時皇帝去了煙晶巡查,不在辰砂。
興許是常年忙於政務,皺眉成了習慣,皇帝眉心處刻著幾道淺淺的紋路,不怒自威,一看就很有上位者的派頭。他雙手背在身後,似一種審判姿態,面對著歸來的兩人。
陳念下意識地向沙弗萊身邊挪了挪,似乎能從alpha身上獲取一些底氣。
「父親。」情況在沙弗萊的預料之中,在其他所有人眼中,他是帶著陳詞出去的,遇到了這麼危險的情況,白塔那邊肯定急得要死。
嚴格來說,整座白塔就是為了陳詞而建造的,所有的規章制度都是在儘可能保證陳詞的人身安全。
「陛下。」陳念輕輕喊了一聲,他不知道皇帝此前和陳詞的接觸多不多,儘可能地偽裝成哥哥的樣子。
皇帝微微頷首,視線停留在陳念身上,光是被他這樣平靜注視著,就讓人有種喘不上氣來的壓迫感。
沙弗萊和他長得很像,但氣質截然不同。
皇帝問:「有沒有受傷?」
陳念:「沒有,我和沙弗萊都沒事。」
「那就好。」面對著皇子妃,皇帝似乎要更為溫和一些,「我能理解你想要出去逛逛的心思,但以後不要去海邊這麼危險的地方了,好嗎?」
陳念點點頭,乖巧應道:「好。」
沙弗萊:「這事是我不好,明知道環海基地經常遭受襲擊,還帶著陳詞過去。」
面對兒子的認錯,皇帝倒也沒有責怪沙弗萊:「你們兩個現在願意培養感情是件好事,不光辰砂,這邊以後還可以去其他信標轉轉,見識一下不同的風土人情,陳詞在白塔那麼久,確實也該經常散散心。」
皇帝好像……還蠻和藹的?
陳念稍微放鬆了下來,果然沙弗萊這樣好脾氣的人,他爹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但很快,陳念重新提起精神,覺得自己不能被皇帝的表象欺騙,他和沙弗萊遭遇了那麼恐怖的事情,皇帝卻表現得如此淡定,顯然像知曉一些隱情。
更何況當年陳家火災一案還沒調查清楚呢,誰知道陳詞的皇子妃身份是不是一種監視或者補償?
皇帝確認兩人平安歸來,便沒再多說什麼,讓受了驚嚇的陳念趕快去休息。
陳念回到臥室,坐在熟悉的床上,才真正徹底放鬆下來。
明明只過去了一個早上,他卻疲憊得要命。
陳念蹬掉鞋子,躺在床上,給陳詞傳送訊息。
【哥,你之前在遺棄郊區去過海邊吧,有沒有碰見海洋生物之類的?】
陳詞應該在準備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