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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他知道溫妤在說誰了。
這會兒溫妤的酒瘋已經進入了喃喃自語的平靜陳述期。
「我以後都不玩搖一搖了。」
「就算談戀愛也都先經過你同意還不行嗎。」
「不要不理我。」
「嗚嗚嗚,一個人的夜好黑,我害怕。」
蔣禹赫:「……」
這幾天拼命堆積的鐵石心腸,終究因為這幾句似真似假的話,接近瓦解邊緣。
他捏著溫妤手腕的地方,觸感逐漸發熱,發燙。
脈搏好像和自己的融為一體。
越跳越快。
喉頭不受控制地滾了兩下,蔣禹赫驀地鬆開她的手:「等你酒醒了再說。」
他逼自己轉身離開,可剛開啟房門,後背就被什麼一下子撞了上來。
溫妤從後面抱住了他,「不准你走,不準不準!」
小孩似的任性。
蔣禹赫被她撞得踉蹌往前兩步,抬頭便聽到聲音——
「哎呀都快夜裡三點了你們兩個又在吵什麼啊,吵吵吵還讓不讓我睡了我都五十多歲了你們就不能——」
十二姨披著外套剛走到溫妤門前,乍一看到樓道里這一對年輕男女的姿勢。
女的衣衫不整,男的也衣衫不整不說,肩膀上好像還被咬了。
饒是見慣各種大場面的十二姨也嚇了一跳,但也只是短暫的兩三秒,人家馬上掉頭下樓。
彷彿無事發生,從沒來過。
蔣禹赫:「……」
身後像被一隻柔軟小貓粘住。
爪子抓得緊緊的,就是不放。
明知道她是醉的,明知道不應該,明知道要剋制。
明知道也許只是自己在一廂情願充當著這個荒謬可笑的角色。
有那麼多的明知道,
但蔣禹赫還是妥協了。
似乎從認識她的那天開始,他就在妥協。
妥協她的到來,妥協她對自己的改變,妥協她的一切要求。
-
溫妤也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但比過去都不同的是——
昨晚的枕頭好軟,好暖,好舒服。
讓她安心地閉著眼睛,做了一夜的好夢。
第二天睡醒,溫妤睜開眼睛,腦子遲鈍了幾秒,忽然坐起來。
看看四周。
怎麼在家裡?
她不是和尤昕在酒吧喝酒的嗎?
她怎麼回來的?
尤昕呢?
溫妤手忙腳亂摸出手機,窩到被子裡給尤昕打電話:「我怎麼在家裡?你送我回來的嗎?」
尤昕:「我都不知道你住哪。」
「……」溫妤覺得自己涼了,連連摸頭冷靜:「你別跟我說是蔣禹赫。」
「除了他還有誰。」尤昕嘖了聲,「你不記得了?」
溫妤記得個屁啊,她昨天喝到斷片兒了,說過什麼做過什麼都不知道。
「完了,本來就冷戰幾天了,現在豈不是覺得我還是個酒瘋子,更討厭我?」
「這些先放一邊。」尤昕說:「你昨晚幹了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自己知道嗎?」
溫妤開始慌了,「不知道啊……不行尤昕我現在人都是懵的,我幹什麼了?我沒殺人放火吧。」
剛說到這,十二姨敲門:「小魚,少爺叫你下來吃早飯。」
溫妤應了聲,趕緊掛電話,「我晚點再聯絡你。」
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沖了個澡,去掉一身酒氣,頭髮都沒吹乾就滾下了樓。
蔣禹赫已經坐在餐桌前了,面容淡淡,看不出任何表情。
溫妤慢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