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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堂裡還沒有開酒，她本想找管酒的服務生，格外倒兩杯給他們，但找著找著就覺得自己果真是腦子短路了。

遊宗堯本意也不是要喝紅酒，只是為了支開她罷了，她居然還當真了。

黎絡回到禮堂門口，遠遠看著在沙發區交談的兩人，以為還要很久，但似乎也沒說幾分鐘，時卜宇就站起來離開了。看那步伐倒不似他平時那般悠閒，走得急了些。

她這才走過去，在遊宗堯旁邊坐下，&ldo;你都跟他說什麼了&rdo;

&ldo;你們當初是協議結婚，你怎麼沒跟我說？&rdo;

&ldo;哈？&rdo;黎絡確實沒說過，&ldo;是協議結婚還是正式結婚，都是過去的事情。&rdo;而且如果說了，好像顯得自己想要撇清以前的關係似的。而且這種刻意解釋，反而會討嫌吧？

&ldo;你究竟……還有什麼沒告訴我的事？&rdo;

&ldo;你先告訴我你怎麼把他說走的？&rdo;要知道時大律師那張嘴……要麼是懶得和你爭辯，否則哪裡是尋常人贏得了的？遊宗堯厲害歸厲害，但黎絡想不出在嘴皮子上他能穩贏，看他不回應，她只好稍微解釋了下，&ldo;其實最大的事情也就是這個了。&rdo;

&ldo;……你確定？&rdo;他這口氣有點像是質問了，但是眼裡怎麼還含著笑？看得她有點發毛，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意思。

&ldo;你總得給我個方向？&rdo;黎絡欲哭無淚，她現在甚至猜不出他是生氣還是沒生氣。

&ldo;比如……&rdo;

&ldo;比如？&rdo;

&ldo;比如你為什麼會喜歡這位時律師？&rdo;遊宗堯問了這句，又自己苦笑著搖了搖頭，&ldo;不對，按照你的性格，你若是喜歡誰，肯定發自內心，沒有為什麼。所以得換個說法，我這麼問吧，你為什麼會注意到他，最開始的時候？&rdo;

為什麼會注意到時卜宇？

因為她撿到了他的名片，而且覺得他很可能是自己當初在醫院裡遇見的那個人……

&ldo;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rdo;

&ldo;我什麼都不知道，傻子！&rdo;他敲了她腦門一下，微微板起臉，&ldo;可你為什麼不早說？你知道嗎？剛才這位口才甚佳的時律師企圖用你們認識了多久，多瞭解彼此，還有你當初對他……&rdo;

&ldo;好了，好了，說重點。&rdo;這人說話怎麼聽著這麼酸？……他一酸，她心裡也不好過，&ldo;你是怎麼回他的呢？&rdo;

&ldo;我說，我說呀‐‐&rdo;遊宗堯眼裡倏忽劃過了什麼，似是有什麼非一般的體會，而他接下來口氣只是平常，卻在黎絡心裡驚起炸雷，&ldo;我說我在x年前，當你還是個小蘿莉的時候，在h市新興醫院就遇見你了。還說，時律師若真要比個年份，要講個先來後到，怎麼也是我贏吧？我只是隨口一說想要嚇唬他，卻沒想到時律師聽完臉都白了。&rdo;

&ldo;你……你……原來記得？&rdo;

&ldo;半忘不忘吧。畢竟那天我人生第一次失戀，對於其後發生的小插曲還是有點印象的。&rdo;他握住她的手，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