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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脾之血而愈。後每遇怒或睡中手足搐搦,複用前藥即愈。
大參朱云溪母,於九月內忽仆地,痰昧不省,唇口 斜,左目緊小,或用治痰調血之劑,其勢稍緩。
至次年四月初,其病復作,仍進前藥,勢亦漸緩。至六月終,病乃大作,小便自遺,或謂風中於髒,以為不治。餘診之,左關弦洪而數,此屬肝火血燥也。遂用六味丸加五味、麥冬、芎、歸,一劑而飲食頓進,小便自調;隨用補中益氣加茯苓、山梔、鉤藤、丹皮而安;至十月復以傷食,腹痛作瀉,左目仍小,兩關尺脈弦洪鼓指。餘以六君加木香、吳茱、升麻、柴胡,一劑而痛洩俱緩;復以六君加肉果、補脂,一劑諸脈頓平,痛洩俱止。餘謂左關弦洪,由肝火血燥,故左目緊小;右關弦洪,由肝邪乘脾,故唇口歪斜,腹痛作瀉;二尺鼓指,由元氣下陷。設以目緊、口 誤作風中,投以風藥,以腹痛、洩瀉誤作積滯,投以峻劑,復耗元氣,為害甚矣。後臥火箱,熱蒸太過,致痰喘,誤服寒涼之劑益甚。後請診,辭不治,果歿。
一婦人因怒仆地,語言謇澀,口眼 斜,四肢拘急,汗出,遺尿,六脈洪大,肝脈尤甚。皆由肝火熾盛,肝主小便,因熱甚而自遺也。用加味逍遙散加鉤藤及六味丸,尋愈。
一老婦,兩臂不遂,語言謇澀,服祛風之藥,反致筋攣骨痛。餘謂此肝火、血虛所致。用八珍湯補氣血,用地黃丸補腎水,佐以排風湯,年餘而愈。
一婦人,經行口眼歪斜,痰涎上湧。此血虛而肝火動,用加味逍遙散加牡丹皮治之尋愈,後因飲食停滯,日吐痰涎。此脾氣虛而不歸經也,用六君子二十餘劑而安。
一婦人,因怒口眼歪斜,痰涎上湧,口噤發搐。此脾肺氣虛而肝木旺,用六君子加木香、鉤藤鉤、柴胡治之漸愈,又用加味歸脾湯調理而安。
一產婦,勤於女工,忽仆地,牙關緊急,痰壅氣喘,四肢不遂。此氣血虛而發痙,朝用補中益氣湯加茯苓、半夏,夕用八珍湯加半夏,各三十餘劑,不應。
此虛之未復,藥力之未及也,仍用前二湯,各五十餘劑尋愈。
一婦人,素有內熱,月經不調,經行後四肢不能伸舒,臥床半載。或用風溼痰火之劑,不效,其脈浮緩,按之則澀,名曰螈症,屬風寒所乘。用加味逍遙散加肉桂、防風,四劑頓愈;更以八珍湯,調理兩月餘而瘥。
一婦人,素經水過期,因勞怒四肢不能屈曲,名曰 症,此血虛而風熱所乘。先用八珍湯加鉤藤、柴胡,漸愈,更佐以加味逍遙散調理而痊。
一婦人,四肢攣屈煩痛,自汗,小便短少,畏見風寒,脈浮弦緩,此氣血虛而風寒溼熱相搏。先用東垣清燥湯漸愈,再用加味逍遙散及八珍湯加牡丹皮而痊。
一婦人,素有痰火,忽然昏憒,螈 抽搐,善伸,數欠,四肢筋攣,痰涎上升。此肺金燥甚,血液衰少而然也。用清燥湯、六味丸兼服,尋愈。
一婦人,肢節作痛,不能轉側,惡見風寒,自汗盜汗,小便短少,雖夏亦不去衣,其脈浮緊。此風寒客於太陽經。用甘草附子湯一劑而瘥。
一婦人,因怒發搐,嘔吐痰涎,口噤,昏憒,氣口脈大於人迎。此氣滯而食厥。用平胃散加茯苓、半夏、木香治之而蘇,更以六君子加木香漸愈,乃去木香,又二十餘劑而痊。
問∶或謂二陳湯、南星、半夏一切燥藥,止能治痰飲、溼痰,其於陰虛火動之痰,殊無相干,且與補陰藥相反。
答∶陰虛火動之痰,不宜用南星、半夏,若中風偏枯麻木症之痰,必用南星、半夏也。蓋其感病在肌表經絡筋骨之間耳!
愚按丹溪先生雲∶痰病之原,有因熱而生痰者,亦有因痰而生熱者,有因風、寒、暑、溼而得者,有因驚而得者,有因氣而得者,有因食積而得者,有脾虛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