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二更)(第1/4 頁)
觀紅魚將易淮和燕奕歌帶進了她與燕奕歌每次比試用的院子。
這院子不小,但四處雜草很深,加固過的牆面也留有各種劍痕與紅杖砸打或是內力劈過的痕跡,還有一棵斷在院子裡已經枯死了的樹,瞧著蕭條又荒敗。
易淮望著這路都沒一條的院子,輕嘶了聲。
燕奕歌一邊彎腰單臂將人抱起,讓易淮側坐在他的膝彎裡,呈一個溫柔扛人的姿勢,一邊與觀紅魚道:“外頭都傳我五年前就閉關了,你都不修繕一下你這院子?”
之前放著不管,是方便他一兩年就來找她切磋一下——的確是易淮全勝,他倆的戰績至今都是觀紅魚只有一勝,但對招這事兒不是一成不變的,觀紅魚每年也都會有新的領悟,易淮和她打起來,真是淋漓盡致,打完還能免費看風花雪月樓的歌舞樂,還能免費喝風花雪月樓的酒,多爽啊。
“你未說要閉關多久,萬一我前腳修繕了這園子,你後腳就出關來找我切磋,豈不是浪費錢?”
觀紅魚語氣平靜:“左右這院子也廢了,就這麼擺著吧。”
易淮嘀咕:“所以我夏日總是不來找你。”
觀紅魚頓了下,若有所思:“你怕蟲。”
燕奕歌也不避諱:“髒。”
他不能說是怕蟲,就是嫌髒。
想到“燕奕歌”的潔癖,饒是觀紅魚也默了默。
他們行至院子正中央,那一塊兒只是有些落葉和雜草,不至於一地廢墟。
但即使如此,燕奕歌還是用內力清出了一塊地,才將易淮放下。
聽到了點動靜的觀紅魚:“……”
她一時間沒說話,又聽易淮說了句:“都說你們風花雪月樓是世間最大的銷金窟,你卻那麼摳。”
他說著,想到什麼似的,問:“你這賺的錢該不會全進國庫裡了吧?”
觀紅魚又沉默了。
她這沉默的模樣易淮很熟。
上一次這般時,是易淮說中了她和皇室之間的聯絡。
所以易淮也不由得默了默。
燕奕歌稍揚眉梢:“觀大家,你很不擅長藏秘密。”
觀紅魚:“……”
她也不算是為自己辯解:“易公子,是你的聰明才智太過驚人,我平生所見,只你一人如此。”
她是天盲,所以從小五感就格外敏銳,甚至能分辨出一個人說話時是否是玩笑,所以她很清楚,易淮不是隨便一猜。
也正是因為清楚,才不免驚歎。
觀紅魚無聲地輕撥出口氣:“不進國庫又能如何?”
她慢聲道:“成泰十二年,那年因十一年時各地收成不好減輕了賦稅,卻不想剛好遇上東南洪災西邊大旱地動,若不是風花雪月樓,國庫連賑災金的十分之一都拿不出來。”
不是皇族奢靡,而是總有官貪。
這是怎麼都打不盡的。
觀紅魚幼時也不懂。
她不懂為何明明她們樓內金子明珠是一箱一箱抬進來的,師父卻還是把日子過得這麼緊湊,精打細算地過著每一天,不明白那些金銀珠寶為何總是要被送走。()
後來她長大一點了,師父便告訴了她風花雪月樓所有的事,那時觀紅魚還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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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龕文帝需要她出世去平定動亂的江湖。
觀紅魚雖看不見,可她的心能聽見。
三年的歷練,讓觀紅魚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她要在她的生命中守護好皇權,因為一旦皇權敗落,百姓只會陷入更深的疾苦、戰亂中。
觀紅魚不是沒聽過不破不立,但她不是政丨治丨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