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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人之時,理當恭敬。」
「貧道乃一方外之人,雖入了朝堂,但無心過問世俗之事。」
「那道長可知你食五穀之物何處所出?」歐陽再道:「你身之遮羞之布何處所出?你無生產,卻衣食無憂,可知何處所出。」
又一陣沉默後,王文卿:「居士有何事,請說。」
「事情是這樣的。」歐陽把花石綱的事情說了一遍。
王文卿聽後輕搖頭:「皇上所行,不是貧道所能干涉。」
「只要仙長聽我安排,就可救百條性命。」
「碌碌凡塵……」
「你母親被綁架……」靠,油鹽不進,非逼自己用這招。
「看居士必然不是對無辜下手之人,否則必然不會為百姓死活快馬到京城,還得罪貧道。貧道之母想必應當安全得很。」
「本縣當然不會,但不是本縣乾的。」
王文卿聽出歐陽的殺意後轉身,和歐陽眼睛對在一起。王文卿眼神清澈,在其中讀不出喜和怒,歐陽眼神洞察,如同蒼鷹一般。王文卿嘆口氣道:「貧道真未想到,轟動東京的狀元郎有如此犀利的眼神。」
「所以人家都叫我犀利哥。」歐陽輕笑下道:「本縣也沒想到,仙長確實身有不食人間煙火之氣度。本縣一直以為,但凡是教,必然六騙四詐,沒想還有真人。」
「魚龍混雜,並非無龍。」王文卿問:「居士就不怕貧道幫完你後,秋後算帳?」
「為了百姓,一死而已。」這當然是胡扯,其實就兩項選擇,事後捲款跑路,事後捲款繼續當知縣。不管怎麼樣,款是要卷的,為百姓謀福利的同時,不能忘了自己也是百姓的一員。不過歐陽挺佩服王文卿,當就透過鼻子聞就知道自己是快馬而來。什麼?算出來的,打死歐陽也不信,否則會算不出自己老母被綁架?
「既然居士有這心,貧道怎能不助。否則千年之後,此綱之帳必然算在貧道身上。」王文卿道:「貧道只能是盡力向皇上說明。至於後果如何?」
「別!別和皇上說。」歐陽湊近王文卿:「本縣有一策,我們這麼……這麼……這花石綱自然就免了,就是委屈了道長,本縣心裡過意不去。」
「就按居士說的辦。明日五更。」
「就這麼說定了。」歐陽站起來:「有勞仙長,本縣這就去搭救仙母。」
……
又過了一些日子,一冊應奉局公文送到了宋徽宗的案上。宋徽宗很奇怪,這種公文不應該送給自己批閱的。是應奉局不會做事,還是內閣糊塗,竟然要皇帝來批閱公文。開啟一看,宋徽宗大吃一驚。這公文是蘇州局發來的,內容很簡單,就問皇帝還要不要那棵古松。
蘇州局為什麼會那麼問?因為他們來人勘察時候,竟然發現古松邊出現了一間茅屋,而茅屋的主人竟然一個在朝廷官員裡面掛了號的王文卿首席弟子——朱智卿道長。這下,蘇州局不敢動,急忙派人入京詢問。
宋徽宗第一時間召見了王文卿詢問,王文卿則回答:有一天看星星,發現異常。立刻派出弟子尋訪,發現陽平那松樹吸納天地靈氣數百年,久歷人間濁氣等等亂七八糟,就快化成人形,此物化身為王,必然禍亂大宋天下,故派朱智卿以身鎮之,待時機成熟召喚天雷滅之。王文卿還說,他也是現在才知道這是皇帝御定的花石,還請皇帝定奪。
「滅、滅掉。」宋徽宗根本就不用考慮就做出了決定。到處都是花石綱,王文卿只滅此地,這是一之可信。王文卿從來沒去過陽平,也沒有任何親人在陽平,這是二之可信。王文卿也說了,皇帝如果要,他就不管了,這是三之可信。還有那樹是化成王字,而不是龍,或者是皇字,這就四之可信。王文卿從不結交權貴,不會無緣由知道自己要徵綱,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