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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地精一窩蜂四散逃入密林,陳進陽也懶得追,倒是這個地精頭領還有點意思,別的地精都跑了,它還勇敢的站在這裡,木矛指著鼻子也一動不動。待到地精頭領回過神來,一隻血肉模糊的木矛尖正戳在了眼前,屁眼兒一緊,險些嚇的大小便失禁。
(地精頭領大哭:我也不想啊!我是被嚇呆了忘了跑,要不早跑了。現在被長矛指著腦袋,誰敢動呀!看看矛頭上的血肉,那可都是血的教訓!就是想動也動不了啊,腿肚子不聽使喚了。)
陳進陽抄著木矛指著地精頭領,準備結果了它,地精頭領突然扔掉手中的劍跪在地上,雙手摘下牛角盔捧著“咕咕嘎嘎”似乎是在說什麼,那表情誠摯的猶如向美麗公主獻上玫瑰花的發情騎士,那動作熟練的像是經過幾百次排練一樣。地精頭領這一手倒把陳進陽嚇了一跳,敢情這裡的怪物智商還挺高,還興投降這一套。上一次那頭食人魔被他幾個呼吸間解決了,看不出有什麼智慧,這一次倒是長了見識。
饒有興趣的拾起地精頭領手中的牛角盔,看起來還挺別緻,就是有股臭味,拿回去洗乾淨送給小米莎兒當見面禮也不錯。正想著陳進陽忽然覺得腳下一涼,低頭一看地精頭領正抱著他的大腳丫子猛舔。
“我操!這是什麼破德行?”心中一陣咯嚀的陳進陽抬腳把地精頭領踹飛。
飛出數米遠的地精頭領可憐兮兮的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咕咕”的哼哼。陳進陽覺得老大沒趣,也不管地上或傷或死的地精,蹭乾淨木矛上附著的血肉,撿起地精頭領丟掉的鐵劍,回到樹下塞進包裹背上,牛角盔擱木桶裡提在左手,右手執矛轉身離開。
陳進陽剛走不遠,回頭卻見地精頭領跟在屁股後面。“滾蛋!小心我抽你!”陳進陽說著作勢揮矛做抽打狀。
地精頭領雖然聽不懂他說什麼,那抽打的動作可明白,“滋溜”一下連蹦帶竄的躲到樹後邊去了。待到陳進陽走遠了才敢露頭,躡手躡腳的跟了上去。
一直走到太陽西斜,陳進陽終於看到了諾姆村。粗大的原木建造的高大圍牆將整個諾姆村保護起來,只露出高高的木製?望塔和半截屋頂;村子和叢林之間隔著一條寬大的土路,圍牆上兩個手持長矛的民兵正在巡邏,隨時警惕著來自潛藏森林的威脅。
陳進陽朝身後斜了一眼微微一笑,想想身上還有沒有什麼遺漏:嗯!大包裹可以說是撿得,不過逃脫大難的傻子身上太乾淨了,帶血跡的木矛和牛角盔也不該出現。
把木矛使勁插在樹後面的地上,陳進陽把牛角盔也塞進包裹,他們應該不至於要開啟包裹檢視;往身上灑了些泥土,臉和腦門上更是狠狠抹了幾把,幾番折騰之後,陳進陽直接變成了一個逃難的非洲難民,還是剛從土撥鼠窩裡鑽出來,被人輪了大米的那種。
非洲難民――哦是陳進陽拖著半人多高的包裹,抱著個木桶朝著村子大門跑去。巡邏的民兵遠遠的看到一個逃難的旅人從森林裡出來,提著個大包裹拼命往這裡跑,頓時心中一緊,緊緊地盯著森林出口,其中一個拿起旁邊的的木槌隨時準備敲響警鐘。一直到外面的人跑到大門前,除了有一隻地精露了下頭,森林裡也沒有什麼大動靜。感到納悶的民兵站在圍牆上開口向下邊灰頭土臉的大個子問道:
“來自遠方的朋友,發生了什麼。。。。。。”
“哦!坦帕斯在上!威廉!是威廉!你還活著!”
“哦!可憐的小威廉!看你這一身髒的,你的頭髮呢,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兩個民兵一眼就認出了威廉,即便是威廉沒有了眉毛和頭髮,臉上滿是泥土,只看那熟悉的傻笑,兩個民兵就立即認出了他――村子裡的傻大個威廉。
“也只有威廉才能幹出這種被一頭地精追的落荒而逃的丟臉事來。”兩個村民心中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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