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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不管用,用了再說!你們儘管去!”盧康雖已年近六旬,說話卻中氣十足,舉止間自有一股威勢,那大夫不敢怠慢,忙行了禮,就要去準備,然而,還未動,便聽見一個清亮地聲音道:“這位郎中請等一等……”
明夏想了一回,還是決定多一句嘴,雖然這盧府中的人都不討她的喜歡,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若是自己一句話,能夠救了她的親姥爺,也是功德一件,便無視眾人或不屑或探究或驚詫的眼光,侃侃而談道:“大夫,若我外祖父是痰堵住了,奴家斗膽獻個主意,您看看能不能使用。”
那大夫倒是個反應快的,一聽是獻主意的,忙道:“小娘子請說。”
明夏便道:“奴家曾經讀過一個古方,說是痰堵可用燈油,又或燈芯,需要是點過的,給病人灌進嘴裡,便會引起嘔吐,那痰也就跟著吐出來了,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明夏說完便退回盧氏身後,繼續低眉順眼的當雕塑,但那大夫卻跟盧康一商量,準備死馬也當活馬醫,試試總比不試的好,就著人取了用過的燈油,那大夫接了,才重新進了內室。
好一會兒,便見一個瘦弱的老婦人在丫環的攙扶下走了出來,臉上的淚痕交錯,卻仍是掩不住那張跟盧氏相似的臉,明夏一看,便知這是自己的外婆,嘿,這時候肯見她們了……
盧氏早哭著上前扶住那老婦人,哽咽道:“娘……爹爹怎麼樣?”
那老婦人按了按盧氏的手,沙啞著聲音道:“無妨,五娘你不要哭了。”說完又來到明夏身前,向盧氏道:“這就是我的外孫女兒?幾年不見,是個大姑娘了!”
明夏忙行了禮問了好,那老婦人卻滿是慈愛地望著她,又向眾人道:“大哥大嫂,三弟,虧的我這位外孫女兒,老爺的命算是保住了……”
話沒說完,老婦人早泣不成聲,一旁的人早就來安慰了,只有盧雅婷不屑地哼了一聲,趁人不注意就離去了。
因著明夏多了這麼一句話,幾年前還冷漠無情,正眼都不看她的外祖母,竟破天荒地心肝寶貝乖孫女兒的叫了起來,還特命自己的丫環跟老夫人王氏傳話,叫盧氏和明夏全搬了盧稽旁邊的院子裡去,說是有個急事也好照應。
盧氏高興的很,只當孃親終於待見自己了,二話不說就全身心地投入到救治盧稽的行列中,殷勤的樣子,比伺候杜禮還用心。
期間盧雅惠也來了,見盧氏和明夏都住的好,待了幾天就離去了,害盧氏又抹了一回離別淚。
盧稽的病,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也壞不了,慢慢地也形成了規律,盧府有那麼多下人伺候,現在又加了個絕對熱情的盧氏,明夏便沒了事做,雲柏和陳震得了馬管事的照顧,一天天也悠閒地很,嫵媚身體早好了,彷彿為了報答明夏的護衛之恩,她竟也端起茶送起了水,叫盧氏的面子長的滿滿的,倒叫明夏好生感激。
因著外祖父盧稽的病上了正軌,明夏一時間竟沒什麼事情好做,好在這三舅家還有一個小娃兒盧芷萱在府,明夏閒了,就逗這個小表妹玩。
其實這府裡還有一位孫小姐,便是盧莞的妹妹盧芷菁,比明夏還要大一歲,約莫與明玉是差不多大。因這盧芷菁在武邑跟著一個名師學畫,早出晚歸,也不得閒,因此明夏一直無緣得見,或者人家也不想見她這等親戚吧,否則,怎會連一個午後,一個晚間的時間都抽不出來?
這日,明夏正哄著芷萱做遊戲,突然聽見外頭一陣哭聲,還隱約聽見“和離”二字,本來明夏想著叫嫵媚去打聽,但,想想那太不現實了,這天底下是再沒比嫵媚更不稱職的丫環了,更何況,她又長的如此禍水,明夏基本上,是將嫵媚雪藏在了她和盧氏住的小院……但午後的明夏又實在閒的發慌,便決定自己去看究竟。
那盧芷萱也正是好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