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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或者不做什麼，你長大了，心裡有數，只要記得保護好你自己。&rdo;

這話說的樸實無華，卻透著關心，韓貅更有感其中流露出的無言尊重，不由含笑點頭：&ldo;放心，我只是去看看瑤姬。&rdo;

說罷，他便轉身抬步向上，然而抬出的每一步，都因為無形的重力，而變得沉重遲緩，重於千鈞。

一步、一步，艱難地想著光影中的那個人前進。

&ldo;瑤姬……&rdo;

隔著最後一層光幕，韓貅站定，呼喚那光籠中那個憔悴卻依舊明艷不可方物的女子。

巫山神女驚聞好友呼喚，倏然抬頭，眼中剎那間閃現過無數情緒，急急迎上來。

其實光籠四面都帶著炙熱的金烏焰，神女每走一步都要忍受這能夠灼燒直入神魂的疼痛，然而她卻不願停步，一步步地堅持走到最接近好友的地方。

她眉眼間有著期盼。然而尚且不曾開口言一句話，看見韓貅眉宇間隱現的哀傷，瑤姬心中便已經明瞭大半。

&ldo;可是母后想要我認罪求得寬恕？&rdo;

韓貅閉上眼，低聲輕喃：

&ldo;瑤姬放心，你沒有做錯的就是沒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下界所謂的倫理綱常，還管不到我們仙家來。&rdo;

&ldo;可是我未婚而與槐郎私相授受，乃是不爭的事實。&rdo;神女緩緩道。

神女口中所言的槐郎，自然就是她傾慕的那位楚懷王，羋氏熊槐。

&ldo;他為一國之君，你雲英未嫁，兩情相悅，有何不可？&rdo;韓貅咬牙道，&ldo;中原之地所謂私相授受，而你二人當時所在南楚蜀地，屬於化外之地，不講這個，硬要說起來卻是為難人了。&rdo;

神女溫柔地笑起來：&ldo;阿貅，足夠了，起碼這世上，還有你理解我。&rdo;

得友如此，此生何求？

&ldo;可是隻有我一個人還不夠！仙女與凡人在一起憑什麼就算是私動凡心？哪一條天規仙條規定了不許？多的是男仙與凡間女子私相授受，憑什麼他們就不用受懲？真要論起來，他楊戩自己都是混出來的半仙之體！&rdo;

神女道：&ldo;現在是沒有這一條禁令，但自古凡間風氣會影響天庭。但看凡間如今對女子越發深重的束縛，現在只是說我私相授受，還沒有明確的禁令，想必不久之後，便會有白紙黑字禁止仙女私動凡心，甚至私下凡間罷。&rdo;

韓貅銀牙緊咬，竟忍不住一拳打在那金烏焰包裹的光籠之上。

只見金烏焰猝然一盛，炙熱的高溫灼燒著韓貅的面板，只是韓貅生於寒玉泉中，體內寒氣自動護體，一冷一熱，相鬥升起白煙裊裊。

&ldo;第一，你做此事時沒有此項禁令，怎能算是犯法。

第二，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棲，不知所結，不知所解。你心慕他，誰也不礙著誰，外人有什麼立場致詞？！

可偏偏，瑤池法會上，那個牛性子的楊戩什麼都聽不進！&rdo;

明明論起法理，韓貅可以從各個方面擊倒楊戩的說法，但偏偏楊戩就是那&ldo;司法天神&rdo;，又不知道為何，對此事格外的執拗較真，箇中狡辯，甚至然韓貅有面對佛門那些頑固之人的錯覺。

神女怔怔看著韓貅。待聽到這一句，盈眶的淚水終於潸然而下：&ldo;是啊……情之一字，不知所起……阿貅，縱然只是巫山一度，我也不悔了。只是、只是……阿貅，朝雲亭下，我放著琉璃淨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