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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炎已經長成了他理想的情人模樣,勇敢,天真,浪漫,代價卻是無力改變的苦難,疾病和死亡。
林業斐折墮似的將他拉下來,麻麻地咬住他的脖子。
「我要擁有你……要永遠得到,要只屬於我。」
泉水流淌向河流,河流奔赴於海洋,高山親吻著碧空,月光浸透著夜色,世間的一切都將交匯,可這交匯於我毫無意義,如果我不曾擁有你。
趙炎坦誠地張開雙臂,用最容易,最熱忱的方式取悅對方。
窗簾像帷幕一樣拉上,謝幕了一場告白,只留下經久不息的掌聲。
趙炎全身上下被一場熱情澆透了,他的眼睛已經無法聚焦,昏昏沉沉暈了過去。
由於時間太長,感受不斷,林業斐又堅持要他有反應,便顯得像一直在繼續。
此刻趙炎靜靜地趴著,腦袋埋在枕頭裡,兩隻手肘虛浮地放在頭的兩側,連蜷縮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林業斐覆壓著趙炎的後背,天空亮了起來,視線的盡頭出現一道朝霞,燒的越來越熱,像這個夜晚未散盡的餘溫。
這樣凌亂的,冷寂的早晨算不得一個好的開始,既然徹夜貪歡的罪惡無法赦免了,林業斐於是想要繼續。
被子裡的趙炎突然眨了眨眼皮,眼角溢位幾滴眼淚,他哭完了,兩隻手肘慢慢挪到胸前,掙扎著微微仰起了頭。
透白的指節上爬了一抹紅,暈得指甲蓋也泛起了灼灼的粉,趙炎的後背僵直著,細長雪白的脖頸,就那樣倔強地舒展在林業斐面前。
林業斐呆住了,直至此刻他才發現,趙炎用不拒絕他任何要求的順從,來抵消去日苦多的遺憾,朝生暮死於他們而言都不再痛苦,因為他們已經做到不負任何人,不負彼此,也不負自己。
趙炎皺起眉,手指顫抖,花光力氣撕掉了林業斐束縛的那層保險,他看起來不太舒服,便抓著林業斐的手請求安撫。
「炎炎……」
趙炎搖頭,他做不出手勢,只好把戒指嵌在指關節上,箍出紅印,用極端的態度訴說著「我願意……」
林業斐嘆息地吻他,捨棄了小心謹慎,便親的有些兇。
也許保險是相對意義的安全,當他們像兩個命懸一線走鋼索的人時,他們僅剩的安全感只可能來自對彼此的信任。
林業斐終於瘋狂地,偏執地得到了,除了這個人,他想要的越來越少。
他輕吻完趙炎的耳朵,鼻尖的嗅覺一路追尋,從耳後到發尾,從脖頸到肩側,像一叢氣味芬芳的漿果,唇齒嚙合將它們吞吃入腹。
趙炎顫抖著收攏了手指腳趾,林業斐在他肩膀上又抓又咬,躁動過後又是一陣親吻,他趴得很乖,一動不動,像只被捏緊後脖子變聽話的貓咪。
溫軟的小動物只會催生更多的獸念,林業斐看著趙炎白皙肌膚上的齒印,就像某著標籤一樣宣告著他的所有權,他心裡的欲得到了最大程度的釋放。
林業斐心滿意足,晃悠悠地在趙炎身上逞兇,他一隻手掌鬆開趙炎的腳踝,輕輕劃過他的腰側,到了趙炎撐著的手肘旁,便輕輕扣住了那隻帶著戒指的手。
密集的鼓點敲擊著窪地,像一池水共振起的凌亂頻率,毫無預兆地心動過速把趙炎的感官推上凌霄,又重重跌落,他再也無法維持清醒,一頭倒進了綿軟的枕頭裡。
十指交握的地方沁出血色,林業斐用另一隻手輕輕握住趙炎的脖子,整個人嚴絲合縫地貼著他的背脊,他拿手指碰了碰趙炎的喉結,像玩弄滾珠一樣撥來撥去,逗他說:
「寶貝,你好乖……」
趙炎埋著的臉又塌陷幾分,拋卻羞恥後,他想抓住那隻使壞的手,卻因為看不見只抓住了那人的一根手指,白裡透紅的指節揪住林業斐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