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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躺下去。
對面之人又是一陣沉默,冉竹心頭掠過酸楚,她低低叫道:
“皇上。”
“朕在。”宣墨自沉思中回過神來,回道。
“話已至此,皇上以後若還是為皇后失蹤一事來懷疑冉竹什麼,下次就請皇上直接下旨吧。”
輕輕話語有一半聲音被窗外潑天大雨聲響給掩蓋,似乎夾雜著無盡委屈,無盡倦意可再細細回想又似乎什麼情緒都未流露。
宣墨看著眼前女子輕輕躺下,三千烏髮服帖著靠著她的臉龐,有幾縷垂在了那方白布上,宣墨只覺眼角刺痛的很,喉嚨上下翻滾著,心口堵脹難受的很。
自有生以來,宣墨覺得自己竟如此愚鈍可笑。
連玄鐵繩這樣的秘密他曾經都告訴了她,足以說明了當年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白靜對他的痴心,到底又有幾分真假?
真的石頭如她所說,只因太想跟他在一起,所以才會做了這麼卑鄙的事情,換了他的記憶。
她是怎麼做到的?
不管如何,光是她帶著故意寶玉失蹤又突然回來這麼離奇的事情,都說明她十分可疑。
而且,白靜從來都沒告訴他會武功一事,到底她埋伏在自己身邊想幹什麼?
腦海裡冉竹在玄鎮盪鞦韆的歡笑明豔身影再次浮起,他伸手將那幾縷頭髮從冉竹臉上的白布輕輕拿開,話語裡是他都未曾發覺的溫柔:
“昨夜朕與她的合巹禮只是一場形式罷了,朕已經知道她當年換了記憶一事。如今朕還留著她,只是為了查出她真正的意圖是什麼。”
宣墨停頓了下,望著床上的人浮現出奇怪的表情,繼續說道:
“你好好養傷,待白靜一事查清後,朕有好訊息告訴你。”
不管白靜是否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的記憶正慢慢恢復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宣墨心想,等冉竹眼睛好起來,挑一個合適的日子將他所能記得的零碎記憶再告訴她。
合巹禮,合巹禮,合巹禮……
冉竹只覺腦袋疼的很,記憶裡夢中的沙漠上宣墨和白靜身穿大紅喜服緊緊相偎的一幕重新浮現,陡然她忽然腦袋清醒,畫面轉到了漫天星光下紅綢滿妝的鳳儀殿中……
宣墨見冉竹不答話,便要轉身離開,忽然左手被**力拉住,他疑惑回頭。
冉竹眼睛上的白布早已溼透,她嘴角掛著淺淺笑意,呢喃道:
“皇上,白靜和德太妃可能有交集,皇上小心。”
宣墨俊美皺緊,心裡只想著冉竹此話,並未注意到冉竹臉上奇怪的表情,應了聲好。隨後想起一事道:
“朕聽說你與那丹青情同姐妹,但不管如何她是下人,你有傷在身她該恪守本分才是。朕在這半天都沒見到她人回來。回頭我讓海生給你調幾個婢女過來,你好生歇著吧。”
冉竹點頭感謝,鬆開了手。耳邊聽著那熟悉的腳步聲離去,轉了個身,雙眸在白布下緊緊閉起,卻擋不住淚如泉湧……
鳳儀殿,白靜正興致勃勃的站在窗邊賞著一盆早開的雛菊,眼角瞥見金香領著一人進來,面色快速變了變。
第七十六章 凝眸回首步步殤(十一)
滿盆嬌嫩暖黃雛菊頓時失了色彩,白靜靜靜站在窗前,一雙鳳目極是不悅。
金香姑姑領著那人進來,又悄無聲息的退下。
“你膽子大了,竟然敢來我這裡。”白靜將手伸向雛菊,卻是將最近的一朵狠狠摘了下來,晃得整株雛菊瑟瑟搖晃。
地上跪著的人,亦是跟著顫抖,惶恐話語裡帶著一絲堅定:
“皇后,奴婢聽您差遣完成了您交代的一切事情。奴婢的哥哥如今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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