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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這個契機來了。來勢洶洶，猝不及防，潰不成軍。

她們同時恐懼‐‐熟悉的死亡再次來臨，又將帶走一個她們愛的人。

兩個人抱著哭了許久，哭到兩個人同時打嗝。分開，互相看著對方腫脹起來的眼睛，都是面上狼狽，心裡清亮亮一片。

宋一媛說：&ldo;你睫毛掉了。&rdo;

曹珍珠說：&ldo;你臉上有鼻涕。&rdo;

一個給對方粘假睫毛，一個給對方擦鼻涕。

&ldo;我們剛剛哭那麼大聲，老師應該聽到了。&rdo;

&ldo;別說老師了，食堂的師母都聽到了。&rdo;

&ldo;好丟臉。&rdo;

&ldo;剛剛我還看到有其他病房的人出來看。&rdo;

&ldo;以後再也不來這個醫院了。&rdo;

&ldo;我也是。&rdo;

兩個人收拾妥當進去，杜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起來了，見她們兩個人進來，笑笑：&ldo;哭得也是嚇我一跳。&rdo;

又陪了杜重一會兒，宋一媛和曹珍珠一起出來。

禹毅在外面等她，倚在車門旁，正在打什麼電話。

曹珍珠心裡一直想八卦這個男人，問宋一媛：&ldo;怎麼就嫁給他了？&rdo;

宋一媛：&ldo;他很好。&rdo;

&ldo;他怎麼搭訕你的？&rdo;

&ldo;相親。&rdo;宋一媛覺得曹珍珠的這個句式有點兒奇怪。

&ldo;相親？&rdo;曹珍珠看著她，&ldo;不會吧？相親都能遇到？&rdo;

宋一媛更覺得莫名其妙，有些不解地看著曹珍珠。

曹珍珠眯眯眼，&ldo;你對他毫無印象？&rdo;

宋一媛一下子茅塞頓開，&ldo;你之前認識他？&rdo;

&ldo;我們一起上過課。&rdo;曹珍珠說，&ldo;你，我，他。&rdo;佐證了杜老頭子的說法。

&ldo;他應該暗戀過你吧？&rdo;曹珍珠又說。

&ldo;這個怎麼說？&rdo;

&ldo;嗯……就是上課的時候偷看你呀。&rdo;曹珍珠記性很好，她到現在都記得她小學時候的每一個同桌，甚至記得每個同桌和她坐了幾個月。

&ldo;這個你都記得？&rdo;

&ldo;嗯。&rdo;

&ldo;你沒跟我說？&rdo;

曹珍珠翻了一個大白眼，&ldo;繫上一半的男生喜歡你，我要一個一個說？&rdo;

&ldo;那你還記得有關他的事嘛？&rdo;

&ldo;沒有，就知道他上課愛偷看你，被我發現好幾回。&rdo;嘆息一聲，&ldo;結果最後你們結婚了。&rdo;

&ldo;想想也挺浪漫的？&rdo;曹珍珠又說。

大概更浪漫。宋一媛在心裡說，為了我減肥，為了我努力學習，為了我拼搏奮鬥，然後突然出現在我面前，遮風擋雨，嬌生慣養。

突然，曹珍珠湊近了，悄聲說：&ldo;剛剛你抱我的時候，我真的很明顯感覺到你胸……&rdo;

一切盡在不言中。

宋一媛一點兒也不害羞，大大方方說：&ldo;是啊，大了兩個size了，你沒事兒也可以自己揉揉。&rdo;

曹珍珠半信半疑：&ldo;自己揉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