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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迤看到衛慕儒雅的臉微微扯動,衛老爺子在林迤的攙扶下走入大堂,對著一個管家彎腰:&ldo;此事是我衛家對不住成家,該退……該退……&rdo;
待得成家管家走了之後,衛老爺子才道:&ldo;當初你夫人定下這門親事,不曾知會你,如今退了,你卻要知會她一聲。&rdo;
成家人走後沒多久,便有禁衛軍圍住了衛家,不許人隨意進出。
第二日,衛老爺子和衛慕便出門。林迤作為唯一一個家中有秀才身份的人,坐鎮大堂,然而其實她滿心的焦慮。衛家怎樣先不論,衛桁必然毫無生機。
是,她承認她一直幻想衛桁不是她的兄長,也幻想成家退親,可是,她沒想過會是這樣一個結果。然而她什麼都做不了,連見也不能見到他。
當年,北夷人席捲北疆至京城外,多少人家破人亡,便有多少人痛恨靖北王的叛國,恐怕這次衛桁在牢獄裡不會像上次那樣安然無恙了。一想到他此刻可能在受刑,她就痛恨這個社會,一人犯罪牽連整個家族。
午間的時候,禁衛軍忽然撤了,林迤看著空蕩蕩的門外忽然拔腿就跑。然而,作為一個京城人,其實她對京城一點都不熟。還是隻能默默回到衛府,去找常叔。
&ldo;餵。&rdo;
不太熟悉的聲音,卻很傲嬌的語氣。
&ldo;看在前幾天陛下姑姑誇了我幾句的份上,帶你去見他。&rdo;文俊騎著他的白雪駿馬,一臉不耐煩。
林迤忙道:&ldo;他還好嗎?&rdo;
文俊懶得搭理,待得衛府的馬車出來一馬當先便去,根本不管馬車跟不跟得上。
天牢的人本想攔,文俊手上金黃的令牌隨手扔了過去,驚得獄卒登時跪了下來。
&ldo;你自己去,我可不想聽女人哭。&rdo;
林迤此刻哪有心思去反駁,跟著獄卒往裡走,天牢比京畿縣的大牢檔次高了太多,絲毫沒有陰澀潮濕的味道。在無人的牢房前,林迤將整個錢袋都塞了過去:&ldo;我大哥還有勞煩你的照顧。&rdo;
天牢的每間牢房都只關一個犯人,間間都似單間。衛桁席地而坐,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手腕腳上都是鎖鏈,頭髮也頗為凌亂。
聽得開門聲,衛桁才抬頭,一眼便瞧見林迤,緩緩站了起來。待得獄卒離開後,林迤才跨進牢房,定定看著他一團青一團紫的臉。
&ldo;不是不願單獨見我嗎?如今倒來了。&rdo;於此,衛桁心中還是在意的,只是從來都找不到機會說。
林迤卻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眷念地看著他。衛桁自嘲地笑了笑:&ldo;見了也不要和我說話嗎?&rdo;
&ldo;不是……&rdo;林迤一分辨,卻帶出了哭腔,眼淚也撲簌簌掉了下來。
衛桁輕輕一嘆,擦掉她的眼淚,鐵鏈便發出一陣響聲:&ldo;還沒到這個地步呢,瞧你哭成這個樣子,可是聽到什麼訊息了?&rdo;
林迤好多年沒哭過了,抽抽噎噎好一會兒才緩過來:&ldo;沒有……&rdo;
看到衛桁鼻青臉腫的樣子,林迤心中就難過,一時又說不出話來。
&ldo;按著……的罪名,只怕我也難逃一死,倘若當真如此,祖父父親母親只能煩你替我盡孝了。&rdo;
&ldo;旁人便罷了,唯獨你我放心不下。&rdo;說著話,林迤的眼淚又開始掉,衛桁一邊擦一邊道,&ldo;我知道你心中萬千抱負要去實現,可是你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