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列 寧 格 勒 會 戰(第1/2 頁)
或許是真的找到了一種排解無聊的辦法,歐根親王在之後的兩天內沒怎麼再騷擾過克里姆林……肢體接觸意義上的。
當然語言方面還是極盡挑逗之能。
手風琴並不能算是難上手的樂器,但想精通還是很不容易的,這分散走了她的精力,也讓克里姆林有所喘息。
如同找到了喜歡玩具的孩子,歐根開始和大克學習那種邊跳邊唱的神奇技巧,同時z-選擇了小提琴進行修習,布里則跟小黃雞們要了一臺鼓——斐濟的沙灘上,每晚都好似在開哥薩克的篝火晚會一般熱鬧。
艦隊之內,有什麼東西正在悄然改變,哪怕是天天故作孤高脫離群體的齊柏林,也會被克里姆林經常叫回來,吃個飯什麼的。
當然,她還是對大克的“朋友遊戲”嗤之以鼻。
明明是處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之中——是苦中作樂?還是瘋魔?齊柏林難以理解,她不知道大克有沒有放鬆警惕,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備戰之餘,他的心境似乎不太一樣了。
他不該時刻心念自己的祖國嗎?為什麼看上去頗有餘裕?好似心中無事?
31號的上午,似乎是忍無可忍,齊柏林趁著大克在廢墟內進行貨物再分類的時候,往他身後一杵,用平靜但冰冷的眼神盯著他那臀肌厚實的屁股看了老半天。
“……找我有事?齊柏林?”
克里姆林很快注意到了女士的目光,他抹掉額角的一縷汗——陽光順著牆壁的細小裂隙照進來,在他的臉上留下點點金色的光斑。
誰能想到這樣一雙對男士來說過於純淨美麗的瞳仁會屬於一個殺敵如麻的軍人呢?
齊柏林的心緒一時間有點複雜:“你不覺得這樣下去會讓她們戰鬥力下降嗎?”
“品嚐了那般美好的事物之後,她們又怎能有血性去迎戰塞壬?這樣下去只會腐化墮落而已。”
她依然保持著居高臨下的態勢——明明應該在氣度上壓住克里姆林,但蹲伏的壯漢反而只靠一個抬頭的瞥視,就讓她心中生出幾分慌亂,說出的話也變得不那麼有邏輯:
“失去了又會回來的東西……那種東西不如一開始就不存在,不是嗎?”
“你指的是什麼?”
“這種平和的生活。”
她向前走了兩步,高跟鞋在水泥地上擦出浮塵。
“用不了幾天,你又要回歸到殺戮與毀滅之中去,現在甜美的一切都會如泡影般消散——你和我一樣,是為了毀滅而生的兵器,沒理由去追求這些虛無的情感。”
“你的意思是兵器就沒有資格追求幸福了?”
克里姆林淡然地站直身子。
“是的,我覺得我們不應該——”憎恨怪理直氣壯道。
“你有病。齊柏林。”
壯漢字正腔圓地對齊柏林罵道。
這說不上大聲,甚至很平和溫柔的話,卻好似當頭砸下的一棒,讓齊柏林有點懵。
大克用布條跟釘子把木箱重新封好——這樣既能阻止海風的侵襲,又方便運送,畢竟塞壬的金屬箱子雖然“保險效能”足夠,一旦堆積多了,還是太重了點。
忙活完後,他手肘撐在箱子上,用一種悲憫的眼神看向如遭重擊的憎恨怪。
“在蘇聯,戰後淘汰掉的坦克有很多都被拉去犁地了,雖然這種用法有點浪費,但不能否認它們的作用並不一定只是殺戮——我只是舉個例子。”
大克的眼睛在光斑的輝映下如同寶石:
“艦體是我的武器,但是艦體需要維護,需要保養輪機,清洗炮管,就好像男人喜歡刮鬍子燙頭一般——對戰列艦來說,這是它能享受到的短暫幸福,也只有這些工序到位了,它才能做好準備去噴吐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