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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燕飛說：&ldo;你們回去刮刮鬍子，換換衣服。&rdo;他住的是豪華病房，病房裡有陪睡專用床，還是雙人床。剛剛相認，其實燕飛也挺想和三人多呆一會兒的。不過三個人眼底的黑眼圈看得他著實心疼。

還有件事要儘快辦了，燕飛又不阻止他們晚上陪夜，孫敬池便道：&ldo;也行，我們回去換身衣服，再拿點東西過來。&rdo;

嶽邵卻道：&ldo;我就在這兒睡了。老三，你過來的時候給我帶兩身衣裳。&rdo;

孫敬池也不勉強他，點點頭。蕭肖要回家一趟，他彎身抱了會兒燕飛，說：&ldo;等我們回來給你洗頭。&rdo;

燕飛笑得開心：&ldo;好。&rdo;快四天沒洗澡了，他頭髮身上都很難受，他相信蕭肖是看出來了。

孫敬池在蕭肖退開後也抱了抱燕飛，然後兩人離開。他們一走，嶽邵道：&ldo;飛，我給你洗頭。&rdo;

燕飛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ldo;還是叫我大飛吧。&rdo;

&ldo;不要。&rdo;嶽邵去了浴室。他當然不會說剛才那一聲喊完，他心跳有多快。

抗議無果，燕飛只能無奈地接受。沒等多久，嶽邵端著一盆熱水出來。小時候鍾楓沒少給他們洗頭洗澡，他們卻是一次都沒有給那人洗過頭。把盆放在床邊的地上，嶽邵的表情有些沉重。

&ldo;要不還是等小小他們回來再洗吧。&rdo;

燕飛很不喜歡自己現在這種需要人照顧的樣子。他不習慣。在他心裡，照顧這三個人天經地義，但反過來讓他們照顧他，他卻是萬般的不習慣。哪怕他現在比他們小了。

&ldo;不，我要給你洗頭。他們想洗明天再給你洗。&rdo;

拿來一張凳子，把盆放到凳子上。嶽邵輕輕摟住燕飛，讓他換了個坐姿。拿毛巾圍住燕飛的脖子，嶽邵扶著燕飛讓他慢慢躺下，腦袋對著水盆的位置。看著一轉眼成熟了不少的嶽邵，燕飛情不自禁地抬手輕碰他的臉。

&ldo;感覺好不真實。每次想到你們都是你們二十出頭時候的臉，可現在你們都快三十了。太不適應了。以前你們身上都沒這麼濃的煙味。現在你們一進來我就能聞到你們身上的煙味。你們怎麼突然間就變成大人了？太不適應了。&rdo;

&ldo;我以後儘量少抽。&rdo;嶽邵保證道。他們所處的圈子不抽菸很難，但這個人不喜歡煙霧繚繞的環境，他以後絕對不會在這個人的面前抽菸。嶽邵彎身，在燕飛的頸窩處深聞，帶著幾分傷感地說：&ldo;你身上的味道，沒變，還跟以前一樣。&rdo;

&ldo;怎麼可能。&rdo;燕飛笑開，&ldo;身體都換了，味道也會變的。&rdo;

&ldo;沒變。和我記憶裡的一樣。&rdo;忍著就這麼吻下去的衝動，嶽邵抬起頭，挽起袖子，準備洗頭了。

燕飛始終眉眼帶笑地看著嶽邵。當熱水淋在他的頭髮上，當嶽邵把洗髮水揉出泡沫然後力道輕揉地為他清洗頭髮時，燕飛不得不承認，他心裡的那三個似乎總是長不大的孩子長大了。不僅變得更加成熟更加有魅力，也變得更加細心了。

&ldo;邵邵。&rdo;燕飛也需要時間來改口。

&ldo;嗯？&rdo;嶽邵洗得很專注。

&ldo;這五年，你們該交女朋友了吧？&rdo;這個問題他好幾次想問蕭陽都沒問出口。

嶽邵的眼神暗了暗，開口：&ldo;沒。你不在，沒心情。&rdo;他的口吻有些不好，&ldo;我們一直記得那天晚上你跟我們說的話。你，走了，我們三個人不能再犯混。小陽有跟你說我們三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