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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袍還死氣沉沉的神破口大罵起來,只恨自己根扎得太深。
最高大健壯的一棵松樹靈機一動,賣力地順著風力晃起枝椏來,很快就把幾顆最飽滿而沉甸甸的松果甩脫,攜著忿怒地瞄準那黑色的背影投擲而去。
雖然準頭不好,沒能砸中,這舉動卻給了其他植物莫大的提示,它們迅速行動起來,有刺甩刺,有果丟果,就連實在甩不脫的都將睡熟的鳥兒們搖醒過來,讓在潮濕的糙窩裡驚醒的它們幫上一把。
很快就轟轟烈烈地降下了一場刺果兒大雨來,倒是真有些成功命中了。
不過是幾顆帶刺的毛果,即便砸準了也絲毫沒被哈迪斯放在眼裡,倒是透過植物神的反應,他轉眼間明白了突發狀況的緣由,沉默地以雄渾的神力布起一道奢侈的屏障,來自花花糙糙的憤怒便被悉數擋下了。
從那一成不變的表情裡著實窺不出半分情緒,阿多尼斯不免有些擔心他會不喜植物們的冒犯,慢慢道:&ldo;他們並不知情。&rdo;
哈迪斯專心致志地褪他衣裳,聞言漫不經心地應了:&ldo;嗯。&rdo;
阿多尼斯忙一手搭在他要解自己腰帶的修長手指上,一面暗罵自己自作自受,一面哭笑不得地制止道:&ldo;你聽不到他們的聲音,自是能維持怡然自得的模樣。我卻是能聽見子民的訴求的,便如早通靈智的稚童,又怎能若無其事地做出赤身過鬧市的舉動。&rdo;
哈迪斯卻已有準備,先是輕柔掰開阿多尼斯那攔著他進一步行動的手,旋即慢條斯理地輕吻著似被巧匠打磨過的玳瑁般晶瑩圓潤的指頭,解釋道:&ldo;如今的我們,他們是看不見的。&rdo;
阿多尼斯一愣,方才他被吵得太厲害的它們折騰得頭痛欲裂,便迅速遮蔽了它們,這一試著撤去,果真如此,在它們眼中,隨著那道冥力鑄成的高牆的出現,他們就如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短暫的一走神,那隻不合時宜地表現得分外靈巧的手,已讓他衣衫落盡。
墨綠的曳地長發柔化如瀑,此時凌亂地在冥王貴重的黑袍上鋪散開來,更襯得一身肌骨象牙雕就的一般皓白無暇、富有鮮活明麗的光澤。似新鑿的泉眼,淌出剔透清流,潺緩綿細;又似含著雷電的翻卷黑雲裡自在的寒星皓月,還似黎明時分攀上昏暗柏稍的耀目旭日。
既然已經心意相通,阿多尼斯當然不會對與他親熱這一事生出強烈牴觸,越是陷入熱戀,對彼此的索求就越是激烈。只是本該美妙而隱秘的事情偏偏被急切的冥王選擇幕天席地地完成,又被子民們團團圍著,他不免感到淺淺的羞恥,自是做不到讓哈迪斯就這麼為所欲為的。
&ldo;哈迪斯,別在這裡……&rdo;
情人間的纏綿更勝於奧林匹斯山上嘗過得由酒神親手釀造的瓊漿,被吻得如微醺的酒客般,連脊髓都漸漸發軟發燙,他眨了眨眼,輕輕地推了推壓在身上的冥王。
見他還有想掙動的意思,哈迪斯卻是毫不留情地一手按住了。躋身於那一雙筆直漂亮的長腿間,順著被薄薄的肌理裹著的優美脊骨,他緩緩地摩挲著沁涼柔化的肌膚,猶如視財如命的守財奴迷戀地以天鵝絨擦拭著晶亮的珠寶,讓如從未被馬蹄踐踏過的初雪泛起一點薔薇的粉色。
&ldo;果實如今在我體內,&rdo;哈迪斯暗沉的語氣裡,除了不容拒絕的堅定外,彷彿帶了幾分意味深長:&ldo;無需擔心會傷到你……你若實在介意,我倒不反對你再變一回兔子模樣。&rdo;
阿多尼斯那混混沌沌的神智還未意識到他話語的意思,深刻銘記著那一夜十數次激烈交合的身體便反射性地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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