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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給他抱一個裸體的姑娘。這下,好和尚是做不成了。可是,妙就妙在所有這些“戒”都破了之後,我們發現虛竹仍然是好和尚,這個時候我們才發現:是不是好和尚跟破戒不破戒沒有必然關係。你是不是好和尚,是不是喝了酒了,吃了肉了,收了人家的紅包了,跟這些都沒關係,關鍵在於:你有沒有菩薩心腸!人是可以犯具體錯誤的,誰都難免。但是,他有一顆菩薩心腸,最後證明他還是一個好和尚。所以,金庸用這樣一個故事把佛經的道理講得非常透徹。故事是那麼感人,而道理講得又那麼深刻。這樣的作品西方人是寫不出來的,就是西方人讀這樣的作品也是很困難的,頂多翻譯成一個打架的故事,看一個熱鬧。所以,我們不要以為讀金庸小說的人都是一些開電梯的、打掃衛生的,不是。北大的一些院士、物理學家都是金庸小說的愛好者。中國很多作家、學者、我的導師,他們都不是專門研究金庸的,但是都非常推崇金庸的小說,包括我們國家很多領導人都是,最早讀金庸小說的就是鄧小平先生,八十年代金庸先生在人民大會堂拜見鄧小平的時候談香港迴歸問題,老鄧第一句話就說:“你的小說我讀過了”。鄧小平是中國大陸第一位金庸的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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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雪訪談錄(1)
採訪完孔慶東教授,也想起了我的(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我的高三四,我的班主任,以及我眾多的記得和忘卻名字的同學。
這些名字當時都摞在厚厚的的作業本里。
——夢雪
訪談
1998年北大校慶之際,一本名叫《北大往事》的書風靡了全國各大高校。其中有一篇題為《47樓207》的文章更是為讀者津津樂道,並在《北京青年報》整版刊載,還有評論說這是錢鍾書以來真正的幽默文學。這年年底文章作者孔慶東出版了集孔氏幽默之大成的浪漫宣言,書名便以《47樓207》赫然冠之。雖然書中還收錄了許多見解獨到、語詞精妙的篇章,但最令讀者醉心的還是那些有關青春的一路行走與吟唱。
夢:你當時在寫《47樓207》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它會產生那麼轟動的效應?
孔:我沒有想過。我寫這些文章都是性情文章,是人家約我寫的,因為平時很多朋友知道我能寫點文章,願意胡說八道,就約我寫,我就漫不經心地寫了這篇文章,這是一個水到渠成的過程。但是給很多不瞭解情況的讀者一個印象,似乎有爆得大名之嫌。
夢:今天我想從你這本書的最後一篇文章,就是《遙遠的高三八》開始談起,因為那個時候的你還跟現在的很多學生一樣,沒有走進北大校門,但是心向往著北大,對嗎?
孔:對。從很小的時候,比那還要早。《遙遠的高三八》寫的是我的高中,而且是高中的後期,到了文科班的時候,其實在我上初中,甚至更小的時候,在還沒有恢復高考的時候,那時雖然沒有恢復高考制度,但人們心中都知道有上大學這麼一回事,上大學這個事情即使在“文革”時,也是一件令人嚮往的事。
夢:你在文章裡把高三八班當時的情節寫得跟現在的青春電視劇一樣,那樣的浪漫,那樣詩意開明的老師和極富個性的學生,但那畢竟是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那個時候可能還沒流行“花季”這個詞,難道你們的高中真是那樣美好嗎?
孔:是不是美好我自己不好評價,但是的確是那樣的。有很多讀者讀了那篇文章也提出和你一樣的問題,那時候真的那麼浪漫嗎?真的那麼好嗎?其實我們這些過來人在當時並沒覺得怎麼樣好,好是對比出來的。
《遙遠的高三八》作為全書的最後一篇,與《47樓207》首尾相望,讓人前俯後仰,也讓人微笑默嘆。在當今,談高三則色變的學生們眼裡,孔老師的這段快樂記憶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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