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5 頁)
緊抱著他的顧雪夏,厲景行不由懷疑,這女人是同性戀嗎?
最後就這麼任她抱著,將就著繼續睡了過去。
清晨的海風有些涼,從半開的窗戶吹了進來,水藍色的薄紗窗簾輕輕漾開。不知是冷著了,還是被窗外微弱的光線晃醒了。原本安睡的男人悠悠睜開眼,醒來才發現床上只剩他一個人了。屋子裡一片安靜,厲景行疑惑著起了床。
在套房裡找了一圈,半個人影都沒見著。經過客廳的陽臺時,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外面,只是一眼,然而視線卻再也無法移開了。
太陽還沒有出來,外面還是灰沉沉的,海是灰的、雲是灰的,彷彿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的。就在那灰色的海水裡,一個女人面朝大海站著,海水沒到她的膝彎。
安靜地注視著海天相接的地方,及腰的長髮被海風吹起,像飄揚的絲綢,也像隨時會隨風而去的青煙。女人穿著一件樣式簡單的深藍色裙子,身上裹了一條灰色的披肩,站在廣闊的大海面前,顯得她更加纖瘦。
厲景行不自覺地走到欄杆邊,骨節分明的雙手搭在冰涼的欄杆上,下意識地握緊,就連呼吸都放慢了。
那纖瘦的女人,像是用單薄的肩膀扛起了這讓人覺得壓抑的灰暗,明明那麼孤獨、那麼纖瘦,就像是處在絕望的邊緣,卻又矛盾地讓人想到了希望。而且是那麼迫切、那麼渴望地希望。就像是……靠血為生的玫瑰,淒厲而嬌美,那麼絕望,卻又那麼渴望活下去。
心,不由自主地緊了緊。
海天相接的地方出現了橙紅色的光芒,先是一絲一縷,然後快速地堆積,越來越多,沒一會兒,初陽從海面冒了出來。朝霞灑滿了整片海,驅散了所有的灰暗,一切又有了色彩。那海水的女人也身處在燦爛的霞光之中。只見她一隻手鬆開身上的披肩,稍稍抬起一點。忽而一陣風從她身後吹來,那海藻般的長髮再次被揚起,那披風也一下被捲走,飛向遠處。那風大得好像連她也會被吹走。
厲景行只覺胸口一緊,一句“小心”幾乎脫口而出。然而卻被僅剩的一點理智壓了回去。
待太陽完全升出海面的時候,那個女人才慢慢轉身……
清晨的海水是冰涼的,顧雪夏邁開已經凍得有些僵硬的腿,往岸上走去。回身的時候,不知為何朝著自己的住的地方看了一眼。視線在觸及到那個站在陽臺上的男人的時候,微微一怔。而後衝他淺淺笑笑,像是熟悉到只需要一個眼神,而事實卻是陌生到只有一個眼神。
因為只有一眼,她沒有看到男人臉上錯愕、驚異的表情,更沒有注意到那拎著相機頹然垂下的手臂。
顧雪夏垂下視線繼續往前走。海水滑過小腿,傳來陣陣刺痛的麻意,將血液裡所有的倦意統統驅散。果然,越是冰涼,越是容易讓人保持清醒。
無論海水,還是人心。
……
作者有話要說:
☆、玫瑰都是帶刺的
等她回到房間的時候,男人已經穿戴好,坐在沙發上翻著一份報紙,看樣子似乎是在等她。
等她走進,厲景行才抬頭,“去換件衣服,我帶你下去吃早餐。然後帶你去島上到處逛逛。”意外地,他什麼也沒問。原本匆匆編好的理由,現在也沒了用處。
“好。”面無表情地簡短回答,顧雪夏轉身朝著衣櫃走去。
男人的視線追著她的背影走了一段路,直到她拿著衣服進了更衣間,厲景行才收回視線。
微微抿唇,繼續看報紙。
……
都說快樂日子過得快,但是似乎不甚快樂的日子也過得很快。
為期一個月的蜜月已經過了大半了。閒來無事,顧雪夏窩在沙發裡用電腦看前段時間的巴黎珠寶展,看到中途,突然心血來潮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