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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說她多少次,阮若水都是一點兒自我反省的意識都沒有。
英語課代表和班裡大多的女生一樣,對阮若水懷有深深的敵意。
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經常遲到還打架惹事,長得就跟個會勾引人的妖精似的。
指不定背地裡在幹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若水著急忙慌的從書包裡找作業出來。
當然是一個字都沒有動的。
她是想著,馬上抄上一份,然後交上去。
可是翻了翻本子,發現這回的工程量有些巨大。
怕是要花費上好些的時間。
「不交了。」她直接把本子收回來,朝她擺了擺手。
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英語課代表似乎是早就猜到了這個回答,冷著一張臉,「哦」了一聲,轉身離開。
(三)
放學之後,季末第一件事就是去了醫院。
他的手腕已經痛了一整天了,完全是一動都動不了。
稍微一碰就疼。
他懷疑是不是骨折了。
幸好醫生檢查了之後,說他只是脫臼了。
可那一下扳回來給他疼的,渾身上下都波及到了。
季末當時咬著牙在心裡把阮若水罵了幾百遍。
阮若水那一張美艷無方的臉在他眼前扭成了無數蛇蠍魔鬼的模樣。
等著吧,遲早有一天他要讓她還回來。
季末正這樣想著,醫生給他來了最後一下。
「啊――」
一聲喊徹響天際。
「好了,你動動看。」醫生被他這一聲震的耳朵都疼,往後退了退,然後不耐煩的說道。
季末之前疼得都怕了,他盯著自己的手腕,小心翼翼的動了一下。
似乎沒有太大感覺了。
他這才是舒了一口氣。
季末提著一袋的藥酒往宿舍走。
他從這條路過去,要經過莞爾她們的宿舍。
只是他不不知道,當時走到拐角處的時候,正好遇上阮若水從裡面出來。
季末心裡一驚,下意識的躲到了廣告牌的後面。
就看著阮若水從他面前經過。
她換了一身大紅色的紗質長裙。
好在她腳步匆忙,只顧著往前面走,才沒有發現季末。
季末正準備出來。
後面有人拍他的肩膀。
他嚇得差點跳起來 ,回頭看見林莞爾笑著朝他招手。
「你在這兒做什麼?」她問。
季末上下看看她,又看看那邊阮若水的背影,待確定完全沒有了蹤跡之後,他回頭反問。
「那你在這兒做什麼?」
「我宿舍啊!」莞爾指了指裡頭。
季末記得,剛剛阮若水就是從那兒走出來的。
「你和阮若水住一起?」季末疑問。
「恩。」莞爾點頭。
季末倒吸一口涼氣。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得,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茬。
「你幫我個忙。」莞爾手上提著個小盒子,輕輕晃著,遞到季末跟前。
「把這個給陸漉。」
「我不要。」季末立馬拒絕:「你自己去。」
他又不是跑腿的。
「那你接著要小心這隻手哦!」莞爾指了指他右手腕的地方。
若水今天擰的是他的左手。
她回來和莞爾說了,說有一個膿包,沒用的很,一隻手差點被她擰斷。
莞爾一看季末手上的藥,還有左手軟癱著的樣子,就知道若水是在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