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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璡看清偷襲他的人是誰後很驚訝:「周軼?」
周軼抿著嘴,目光落在他抓住他的手上。
她的手上還握著「皮恰克」,沒有出鞘,丁璡一臉複雜地鬆開她:「你在做什麼?」
周軼收回手,毫無感情地瞟他一眼:「我以為那些人追上來了。」
「……」丁璡是一點都不相信這個解釋。
她要是真以為他是那些斯坦國人還會用沒出鞘的刀來襲擊他?他想起下車前她咬牙切齒地說不會放過他,頓時明白了,估計她原本是想嚇唬嚇唬他,沒想到他警覺性這麼強,不用一招半式就把她制服了。
就她這個身手還學人家偷襲?丁璡幾不可察地笑了,對上她的視線虛虛地咳了一聲,把嘴角抿平。
周軼把刀插進短褲的後兜裡:「那些人呢?」
「沒追上來。」
周軼渾身被雨打濕,盤著的頭髮濕漉漉的,身上的白t緊緊地貼在身上,曲線畢露,隱約還透出了她內衣的顏色。
丁璡別開眼,他望了望天,雲層薄了許多,天比一開始白了,這場雨下不了多久。
「走吧。」
「下山?」
丁璡搖頭:「往山裡走,先找個地方躲雨。」
「在山裡躲雨,不怕雷擊嗎?」周軼眄他,「都說做了虧心事會遭雷劈。」
丁璡聽出她話裡有話,矛頭分明是衝著他來的,他身為一名荊國軍人,自問行的正坐得端,也從沒做過什麼對不起良心的事。
他正想和她說點什麼,對上她冷冰冰帶刺的雙眼又把話嚥了回去,把她留下來這件事他的確做得不夠厚道。
片刻後,他轉身:「跟上。」
周軼含怨地抹了下臉上的雨水,她活到現在還沒有像今天這麼狼狽過。
丁璡打頭走在前面,周軼跟上,她在他背後悄悄地轉了轉手腕,剛才那一下他可沒手下留情。
山裡的路不好走,下了雨後地表坑坑窪窪的還有積水,此外還有雜草樹枝虯結盤踞,山上根本沒有一條明確的路,全靠他們開山闢荒一樣自己踩出來。
雨下到最後稀稀拉拉的,在天空完全放晴之前他們找到了落腳地兒——一個小木屋。
木門的門是虛掩著的,丁璡先行進去探了探,確定沒有異樣才讓周軼進來。
木屋很小,左右不到十平,屋裡有個木頭搭的床,上面鋪了一層乾草,屋裡還有個小火爐,牆上還掛著一件軍大衣。
周軼打量了一圈,盯著那個小火爐問:「這兒有人住?」
「應該是守林人搭建的。」
瓊納斯的林場很大,巡邏一週也得花上個幾天的時間,丁璡猜這個小木屋就是那些護林的人搭建起來作休息點的。
丁璡看到屋裡堆放著乾柴,拾了一些放進火爐裡打算生個火。
周軼挑眉:「鑽木取火?」
她話剛出口就看到丁璡從兜裡掏出了一個打火機。
「你還會抽菸?」
「嗯。」
這倒是出乎周軼的意料,認識他到現在她都沒見他抽過煙,她以為他這樣克己的人不會碰菸草這玩意兒。
會喝酒會抽菸,瞭解多了,他也不是她以為的那般活得無趣。
其實丁璡身上備著打火機並不是為了抽菸,他是為了以防萬一,在野外火種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他抬頭見她饒有興味地看著自己,沒打算多和她解釋。
丁璡拿了點乾草引火,三兩下就把火生起來了。
門縫裡吹進來一陣風,周軼沒忍住打了兩個噴嚏,手上腿上立刻冒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丁璡把門掩嚴實了,他搬來角落裡的一把人工打造的木凳子放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