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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焦急而疑惑地等待著,感覺身體僵硬,呼吸變得急促,雙腿在微微地顫抖。我知道這是太緊張的緣故,站直了活動一下就好了,可我一動也不敢動。實際上,我當然明白劉迎菲在幹什麼‐‐她懷疑白老師,她要去驗證自己的想法。我只是無法相信和理解。是的,一開始是白老師提出半夜去後山的主意,但他不過在開玩笑罷了。任課老師會害死最能給自己帶來榮耀的幾個學生嗎?
我再次偏頭掃了海野一眼,他抱著手站在樓梯口,一臉不耐煩的神情。他似乎並不關心我們在幹什麼,只是按照我的吩咐去行動,甚至很少主動說話。
終於,辦公室裡響起了說話聲,聲音是劉迎菲的:&ldo;認出我了,白老師?&rdo;最後三個字,她的聲音略略拔高,透出不加掩飾的嘲諷。
&ldo;噢……嗯……是你啊,&rdo;一個男中音,有點像語文老師,但我不能肯定。因為那聲音全然不復往日的醇厚歡快,而是顫抖、破碎的,還有些高和尖,似乎講話的人正處在情緒崩潰的邊緣:&ldo;那個……好久不見了,你越長越漂亮了……呵呵,要不要喝點什麼?我給你泡杯咖啡吧。&rdo;
&ldo;原來他們認識?&rdo;我這樣想著,並不很意外,這是個小城,地方不大,人也不算多,一個人跟另一個人總能扯上點什麼關係的。
&ldo;還是不要吧,&rdo;劉迎菲說:&ldo;雖然我覺得你給姚琨泡咖啡時,已經把磷化鋅用光了,但還是小心為妙。&rdo;
&ldo;我不知道你在講什麼,&rdo;白老師的聲音。他似乎已經鎮定下來‐‐他的語聲裡沒有顫音了,只是陰森森的,散出一股寒意。
&ldo;戲不必在我面前演,&rdo;劉迎菲的聲音也冷下來:&ldo;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九年前,你病得半死不活地,被人抬到我師父面前。師父說沒有把握,你的女友哭著求他,跪下來求他,終於讓他答應試一試。我們把你留在神廟裡,苦思救治的辦法。你一住就是大半年,最後師父把你的病醫好了,你卻偷了寨子裡的東西逃走。&rdo;
我一愣,突然意識到自己緊抓著衣服的手心裡滿是冷汗。文質彬彬、幽默健談的語文老師竟有這樣的經歷?但我來不及多想,屋裡的人又開始說話了,我調整了一下姿勢,屏息凝神地聽著。
白老師冷冷地說:&ldo;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是我偷的。只不過剛好在我離開以後,你們發現東西不見了。&rdo;
劉迎菲的語氣陡然一變,似乎很誠懇:&ldo;其實我今天來,是聽說你的女兒去世了,所以過來看看,慰問一下。&rdo;
&ldo;你胡說什麼?我女兒好好的在家!&rdo;老師怒道。
&ldo;我不是說你的小女兒,是你的長女,&rdo;劉迎菲說。
&ldo;我只有一個小孩,&rdo;白老師斬釘截鐵地說。
&ldo;這麼說,你不把陳欣然當女兒看待,&rdo;劉迎菲緩緩道:&ldo;難怪你忍心下手勒死她。&rdo;
彷彿一隻大錘重重敲擊著心臟,我身子一震,險些撞到了門上。是白老師殺死了陳欣然?而陳欣然是白老師的孩子?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我感覺大腦一片空白,不,是一片真空,完全喪失了思維能力。我定了定神,不去想什麼,更加專注地聽下去。
&ldo;你真的應該去找精神科醫生檢查一下,&rdo;白老師哼了一聲。
劉迎菲接著說:&l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