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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陳欣然說宋奇志的校服還在，&rdo;我打斷了她的話。

劉迎菲聳聳肩：&ldo;這我就不清楚了，誰知道中間有什麼曲折呢。不過，弄到一件你們學校的男生校服應該很容易吧。&rdo;

我點了點頭，伸手撫摩著臉頰。半晌，我問道：&ldo;你第一次聽我講十三出事的經過，就開始懷疑白老師了?&rdo;

劉迎菲淡淡一笑：&ldo;只是懷疑。畢竟一切都是從那次語文課開始的。他真的很聰明，而且很瞭解你那個同桌的個性，他知道自己只需要提出設想，不用真的跟毛睿打那個賭，她一定會晚上偷偷去後山的，而且誰也不認為是語文老師的錯。&rdo;頓了下，她續道：&ldo;我抱著那點懷疑，登陸了你們學校的網站。我一看到這位特級教師的照片，就感到眼熟。等我想起他是誰後，幾乎立刻就認定了他是兇手。我說過，這些事件背後是一個自己不會煉蠱、卻對巫蠱之術很感興趣、有一定研究的人。而他就是這樣的人。他在月坡寨住過，一定會被寨民掌握的醫術和巫術所震撼，進而對其進行研究，這是再合理不過的想像吧。特別是他還偷走寨子裡的東西……&rdo;

&ldo;等等，&rdo;我插話道：&ldo;你是說，其實那隻竹哨並非後山那個寨子的遺物，而是來自月坡寨的大祭師?&rdo;

&ldo;應該是吧，&rdo;劉迎菲微微蹙眉，聲音也變得有些猶豫：&ldo;被偷走的東西，我也沒見過。我不清楚那東西是什麼時候損壞的，也不知道裡面的蠱毒何時發生了變異。&rdo;停了一停，她說：&ldo;儘管我一開始就想到了你們語文老師，但正如你所說，他沒有動機。毛睿和伍海，都是最能給他帶來榮譽的學生。&rdo;

我點點頭：&ldo;所以，你開始暗中調查他?&rdo;

&ldo;不僅僅是他，&rdo;劉迎菲說：&ldo;還有每一個死者。結果我發現了他和陳欣然之間的秘密。而且，我在伍海家裡看到了他父母從學校帶回去的全部遺物，其中有許多關於巫術的書籍。聯絡到先前他中蠱的經歷，我想，他也應該列入懷疑物件。你發覺沒有，他跟你們白老師真的很像，都是那種不擇手段想往上爬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有謀殺毛睿的動機。所以，我猜測他跟白老師是一夥的，他的死就可以用窩裡鬥來解釋。陳欣然跟姚琨的死也很好理解。只是當時我怎麼都想不通，你、小琴、宋奇志，還有章亞美是怎麼回事。沒想到，竟然真的是意外。&rdo;

腦子還是很亂，我用力按了下太陽穴：&ldo;有個問題……既然伍海利用那隻竹哨去害十三，為什麼十三把哨子撿回來之後，他自己又去觸碰呢?&rdo;

劉迎菲道：&ldo;我也考慮過這點。我猜，伍海犯了一個錯誤。現在關於蠱術的記載，大多是針對苗族的。苗族中流行一種放蠱的方法，就是把蠱毒放進哨子或者笛子之類的樂器中吹出去。這種情況下，蠱毒和樂器，就像子彈和槍的關係，一旦蠱毒吹出，樂器本身就一點危險性也不帶了。伍海不明白&l;非&r;的用途，以為也是那樣，最終自食惡果……&rdo;

我咬著唇，眉頭依然緊鎖著：&ldo;那隻竹哨裡的蠱蟲能夠聚整合人的形體，你說是有人操控的緣故，白老師卻說是意外……&rdo;

&ldo;很簡單，&rdo;劉迎菲淡淡一笑：&ldo;他在說謊。&rdo;

我點了下頭，又問：&ldo;那隻哨子是怎麼從十三的寢室跑到地下停車場的?又是怎麼從劉紅琴的包包裡面到了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