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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到他們之間實力差距, 自然沒有人再敢膽大包天的反抗。心中坦蕩之人見此情形,主動上前,那些心中有鬼之人戰戰兢兢,害怕自己被藉機報復, 又被梅安沅特意關照地恐嚇, 更是嚇破了膽,洋相盡出。
很快,大多數人都被查完。
場面安靜下來, 目光集聚在了沒有被查的幾人身上。
有人道:「不可能是屈諸, 他師父都已經折損在這兒了,他應是最無辜之人。」
「許氏之人也不可能, 到底是誰?」
竊竊私語依稀響起。
在場之人,三人身份特殊, 還沒有被查。
許氏許以覃、許建先。
得意門此番前來的代表弟子, 屈諸。
三者其一。
聽著他們的話, 屈諸面色變化, 手掌握緊。
自從三年前被提點,又目睹李慕珩被林藏重傷後,屈諸便對得意門的一切產生了懷疑。
在這幾年,他幾次三番想離開,卻因為屈河山之故屈氏與李慕珩走的較為近,不可避免的,屈諸在家族的授意下,還是成了李慕珩手下除陶羨之之外最受信任的弟子。
李慕珩所作所為,有諸多古怪,他知曉。
這霧山之中,與他有所牽連,他也知曉。
……在他體內,有沒有被下什麼怪東西,連屈諸自己,都不清楚。
他臉色微白。
在屈諸思緒繁亂間,許以覃眉宇沉下,率先開口,「我體內不曾有察覺異樣,你們若有疑心,盡可來查探。」
而出乎他的意料,長秋黎卻沒有過來,只淡淡看了他一眼。
梅安沅託著下巴,語氣閒閒道:「你身上沒什麼古怪,但……」他尾音落下,目光落在許以覃身後。
察覺到他的視線,許以覃眉宇微動。
「我兄長不久前才歸來,在此前對此些事情毫無接觸,不是他。」
梅安沅卻走近,伸手按在他肩上,悠悠笑了一聲。明亮如酒的紅眸直勾勾盯著許建先,他輕聲道:「我觀察他很久了。」
梅安沅話落的一瞬,許以覃身後之人忽然抬眸。
梅安沅剎那變換手勢,不知何處生出的藤蔓將許以覃身體攥緊,須臾的功夫他們便被扯離了此處。
一聲碎裂的巨響,方才許以覃所在之處地面瞬間震裂,許以覃面露異色當即看去,便在塵埃散去之後,對上了一雙充斥著金紋極為詭譎的瞳孔。
「兄長?!」他愕然道。
「噓,」梅安沅笑道:「你看清楚了,他不是你兄長。」
許建先——亦或者說「神」。
他不含情緒地俯瞰著眾人,身上絲縷的金紋蔓延。
體內醞釀的純粹靈息漸漸湧現,偏首,他沒有焦距的瞳孔移動,最終落在了長秋黎身上。
魔息與靈息碰撞。
強橫地力量交鋒撞擊,劍刃劃過發出尖銳的聲響,兩人動手。
兩道強大的力量形成的罡風在此處無處遁形般四處逃逸,地動山搖,擴充套件於天地。
交鋒之間,風卷石沙,陰雲蔽日。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以覃抬頭看著,聲音沙啞。
梅安沅笑意不明:「誰知道呢。」
從最開始,這世間的一切,都被捲入了無可掙扎、猶如泥潭般的棋盤。
「神」降臨人世,給棄徒丟下「詭術」的誘餌,以利慾為引,指引著他貪婪的吞噬靈息;「神」竊取了規則,選中了精心挑選的後代,將之改造成了可以操控的傀儡,為他吞納氣運。
「神」迫切地、藏匿著,想到達成什麼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