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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櫻然手搭在拉桿上,打了個哈欠,坐一路車來到這裡還不能馬上休息。
波波頭的女人扭扭捏捏想繼續爭取,「可是……」
但導演壓根不吃這一套,他的無語地看了眼女人,接著轉向了站在人群後面的陸惟青,「大,大家都趕快回自己房間休息吧,明天早上八點這裡集合。」
在一群人原地解散時陸惟青的手放到了盛櫻然的行李拉桿上,「來,我幫你拿。」
盛櫻然眉毛一翹,撇了撇嘴巴,拉著箱子就要走,「謝謝,不用。」
奈何陸惟青的力氣很大,箱子壓根就拉不動。
盛櫻然生氣地扭頭看向他,「陸惟青!」
陸惟青的臉上沒有任何過多的情緒,淡然地嗯了一聲。
「行,算你厲害。」
不就是想幫忙拿箱子嘛!不就是和別的女人多說了一句話嘛!不就是不把騙她當一回事兒嘛!
她不生氣,她一點兒都不生氣。
盛櫻然鬆開了握在拉桿上的手,頭也不回地朝著電梯走去。
酒店的幾個服務人員站在兩人的不遠處,目睹了剛剛發生的爭吵,從看熱鬧的臉逐漸變得嘴角上揚,想著這對兒情侶真有意思。
電梯裡盛櫻然站在角落,和陸惟青的距離拉得很遠。
「我當時瞞你去醫院是因為後背……留下了很難看的傷疤。」
「傷,傷疤。」
盛櫻然從未見過陸惟青這個樣子,現在的他有些難以接受不完美的自己,那個叱吒商圈的高傲大佬彷彿就是他的一個影子。
「我怕……你不喜歡。」
他怕盛櫻然不喜歡後背有疤的自己,所以去醫院也是為了加速癒合傷口,然後好做祛除疤痕的手術。
「誰還沒有個傷疤了,我的腳腕上也有條細細長長的疤。」說著她把褲子一拉,纖細白皙的腳踝上有條明顯的傷疤。
這條傷疤還是她小時候見義勇為救了只掛在鐵網上的小狗,爬了很高,腳卻一個沒踩穩直接掉了下來,腳踝在那時被鐵絲劃了一道很大的口子。
這就是為什麼她穿褲子只穿長褲子,穿裙子基本上也都是到裙擺到腳背上。
叮——
電梯到達了對應樓層,二十樓的裝修設計都要比其他樓層華麗高階一些,金色的相框裡的畫引起了盛櫻然的注意。
畫中的少女悠閒地坐在後花園裡喝著下午茶,陽光正好投在她翻看的書籍上。
讓人感覺有些眼熟。
睡覺前盛櫻然翻來覆去睡不著覺,腦海里浮現出在電梯裡的畫面,陸惟青就像是一隻被人拋棄的濕噠噠小狗。
她坐起身開啟了床頭的燈,思前想後拿起手機發了條訊息。
安靜的房間裡,盛櫻然的半面臉藏在黑暗,暖燈柔和了她臉上的愁苦,在傳送框上刪刪減減了幾遍後,最後傳送了一條她認為最能表現自己內心想法的話。
盛櫻然:【陸惟青你那條疤是為了救我留下的,最沒資格說討厭它的人就是我】
由於失眠了大半個夜晚,第二天一早盛櫻然覺得自己被粘到了床上,她揉揉有些發酸的腦袋,深吸了口氣。
摁掉手機鬧鐘後,她站起身走向洗手間,佔滿半面牆的鏡子很清楚地照出她那對黑眼圈。
「不會吧!這麼明顯!」
接著她麻利地刷牙洗臉,然後從行李箱裡掏出化妝包開始瘋狂用遮瑕掩蓋,說什麼自己也不能頂著黑眼圈和憔悴臉上鏡。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盛櫻然成功並完美地修飾了自己的氣色。
酒店大廳的沙發上零零散散坐著幾個人,盛櫻然是踩著點兒到的,而導演正在和製片人商量著什麼,看到盛櫻然後便招手示意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