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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洵被他睡，還要自己出房費。

程寰狠狠抓了抓頭髮，心裡暗罵，操，自己也太不是人了吧。

祝洵一個禮拜沒聯絡程寰，程寰也一個禮拜沒來找他，以前可是恨不得住在祝家，這幾天竟然焉巴巴待在家裡，程媽媽驚訝極了：「跟小洵吵架了？」

程寰提不起力氣：「沒有……」

「那怎麼天天待在家裡？多久沒去找小洵玩了啊？」程媽媽端著茶，慢條斯理抿了一口，「我還以為你倆吵架了呢。」

「沒吵架，但是祝洵可能生我氣了。」程寰癟了癟嘴。

「小洵那好脾氣都能被惹生氣，你又幹嘛了？」

我幹他了……

程寰癟在沙發上，無力動彈。

程寰這邊想著祝洵的事，被傳到祝洵耳朵裡的時候，已經進階成了茶飯不思、寢食難安、心神恍惚，祝洵挑了挑眉，說：「我沒跟他吵架。」

祝洵不至於因為這事跟程寰鬧掰，頂多是這一時間有點尷尬罷了，雖然他不是什麼太傳統的男人，新思想也是接受了一些的，再說了他都被同性戀追過，而且寢室就有一對呢，總不至於避同性戀如猛虎。

但怎麼說第一次上床總該跟喜歡的人，就算不是，也該稍微有點儀式感吧，而不是跟自己十多年的竹馬，因為醉了場酒，就被按在床上給收拾了，而且按年齡算，自己還是哥哥呢，就這樣被壓了，祝洵總有點不是滋味。

不是滋味歸不是滋味，但該爽的也是真的爽到了。

「我還以為你們兩怎麼了呢，天天看到程寰在家裡捧著手機，介面停在給你打電話那頁，半天半天不動，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程媽媽摸了一手麻將，抓了個好牌回來，喜笑顏開，「沒吵架就好，小洵，程寰粗神經，哪裡得罪你了你直接罵就是了，別顧及我們。」

「兩個大男生有什麼吵不吵架的，這都多少年了，你還擔心他們兩啊？」輪到祝媽媽摸牌了，她打趣道，「你看吧，用不了幾天，這兩個人又要粘在一起，晚上還要擠一張床睡呢。」

是真擠過一張床了……

也是真睡了……

「哎你蚊子包好了？我都說了你表姐帶的那個藥好用吧，塗兩天就消了。」祝媽媽絮絮叨叨道。

程媽媽驚訝：「你們家也有蚊子啊？我們家不知道哪裡也進了幾隻，咬得程寰那個脖子，紅了好多斑斑點點，幾天都沒消。」

祝媽媽：「那待會你把藥帶回去給程寰用用，也是奇怪，這寒冬臘月哪來的蚊子啊，還這麼毒，你是沒看到祝洵那天那脖子，就跟過敏了一樣，嚇死人了。」

祝洵：「……」

他抓了抓頭髮，默不作聲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前腳剛逃離，後腳程蚊子的電話就打來了。

祝洵：「餵。」

程寰：「餵……祝洵……」

祝洵：「怎麼了？」

程寰吸了吸鼻子：「你在幹嘛呀？」

祝洵上樓回了房間：「我家裡呢，沒幹嘛。」

程寰：「我媽她是不是在你家打麻將啊？」

祝洵：「是的，在樓下打。」

程寰：「……」

祝洵：「……怎麼了？」

程寰：「你生氣了嗎？」

接到電話時祝洵就猜到了程寰是來問這個的，他調整了一下情緒，故作輕鬆發出幾聲笑：「沒有，你當時喝醉了。」

不知怎麼的，祝洵毫不意外的輕鬆語氣讓程寰莫名其妙有些惱火，他緊了緊後槽牙，脫口而出道：「我也沒有全醉啊！」

祝洵：「……」

程寰：「……不是，哎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應該是醉了。」祝洵慢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