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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一件事的結果就算不似他的預期,他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哦,這樣」的坦然態度。
因為總是那副放浪形骸又無所謂的態度,所以情緒穩定得不得了。
比如現在,要不是他的車速飆到了最高限速,向硯南是真感覺不出來他到底有多生氣。
作為哥們兒,他這個時候是應該在這個寒冷的冬天給予他一絲溫暖的。
這麼想著,向硯南認可地點點頭,說道:「被人甩這種事發生在你身上,是挺難以置信,生氣也是應該的。沒事兒,等會兒多喝幾杯喜酒沖沖喜就好了。」
季淮頌冷著臉:「我氣的不是她甩我。」
「是我自己。」他沉了沉氣,「被玩兒得明明白白,怨她一句都捨不得。」
也沒法怨,他們從一開始,本就是互為獵物,一時興起。
向硯南愣住,瘋狂眨眼緩了會兒,抬手對準他,做了個叫停的手勢:「不是,你等會兒,我捋捋。」
他擰眉思忖,真的難以置信起來,甚至還帶了點興奮,「你這意思是……你喜歡林落煙?不是玩玩而已,是真喜歡?」
「嘖。」
季淮頌不悅地扯了扯嘴角,瞥他一眼,「再提這事兒滾下去。」
「……」
向硯南徹底閉嘴了。
但季淮頌這張臉也太臭了,參加別人的婚禮,大家都是笑臉相迎,就他一個人擺著張臭臉,差點被男方親戚以為是來搶婚的。
尤其他襯衫的領口敞開著,領帶鬆鬆垮垮,儼然一副桀驁不馴、玩世不恭的模樣。
向硯南從他手裡接過禮金和禮物,順手拿了煙和喜糖,朝門口寫禮的人訕笑了下,推著他往裡走。
找到位置拉他坐下,把喜糖往他手裡一塞,向硯南一隻胳膊搭在他的椅背上:「你用不著這麼掛臉吧?參加婚禮呢。」
隨手把玩著喜糖盒子,季淮頌靠坐在椅子上,看似漫不經心,沒吱聲。
向硯南苦口婆心地輸出:「你這臭臉跟要來砸場子一樣,等會兒真被男方誤會是來搶婚的,我可不管啊。」
季淮頌挑唇輕嗤:「要你管?」
見他這樣,向硯南忍不住賤嗖嗖:「喲,都開始無差別攻擊了。看來大小姐有點東西啊,是個高手,戳到你的肺管子了。」
季淮頌不置可否。
旁邊掠過一道香味,清甜淺淡,宛如一顆飽滿的草莓球迸發在空氣裡,迅速散開。
是草莓煙的味道。
季淮頌手指一頓,刮到了喜糖盒子的拉花。
他抬眼看去,恍惚幾秒,又垂下眼。
還以為林落煙也來了。
扯了扯嘴角,只剩懊惱和輕嘲。
「咱倆可真是難兄難弟啊。」
向硯南嘆了一口氣,喃喃道,「我前段時間也被無情拒絕,現在這些小姑娘心都這麼狠嗎?」
眉間輕挑,季淮頌不用問都知道他說的是誰。
挺慘的,向硯南到現在可能還不知道蘇淺和屈煬有舊。
「誒?」向硯南盯著季淮頌看了一圈,「我才發現你把項鍊給摘了,我說這脖子怎麼空空蕩蕩的。不至於吧,林落煙跟你分手,你玩兒連坐那一套啊,還把林氏的項鍊給扔了。」
季淮頌瞥他一眼:「又有你事兒了?」
他從不是個敏感的人,但這名字現在就跟個開關一樣,一出現就直戳他的心窩,不管怎麼設防,總能輕易被攻破。
心口灌風一般翻湧片刻,他努力壓了壓。
拆了喜糖盒子,季淮頌也沒注意看,隨手拿出一顆包裝漂亮的糖,胡亂撕掉糖紙塞進嘴裡。
兩秒後,他皺眉。
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