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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御醫看得嘶了一聲,瞪眼道,&ldo;這是攝政王乾的?&rdo;
他話音剛落,外頭宮人小步走進門來,低聲道,&ldo;殿下,攝政王派了侍衛來送東西。&rdo;
薛嘉禾眼也不抬,&ldo;說我不要,讓他送回去。&rdo;
蕭御醫動了動鼻子,像是聞到了空氣裡的什麼味道,倏地轉頭朝門口宮女手裡的盒子看去,眼睛一亮,&ldo;殿下,這可是療傷聖藥,太醫院裡也不多見,塗上這個,您的淤傷只要一兩日就能消失了。&rdo;
&ldo;我不要他的東西。&rdo;薛嘉禾仍舊固執道。
蕭御醫頭疼地皺了眉,朝一旁的綠盈使了個眼神。
綠盈有些無奈地上前兩步,勸道,&ldo;殿下,您方才不是才說了嗎?是不是該服個軟……攝政王能主動叫人送藥來,已算是幾分求和的意思,若是您將他的禮退了回去,說不定他又會……&rdo;
薛嘉禾不悅地抿直嘴唇,沉默半晌才道,&ldo;放下吧。&rdo;還不等蕭御醫和綠盈鬆口氣,她接著補充,&ldo;但我是不會用的。&rdo;
&ldo;一個狗脾氣,一個死腦筋……&rdo;蕭御醫嘟嘟囔囔著開啟了自己的藥箱。
薛嘉禾聽了個真切,介面道,&ldo;真是個狗脾氣,這話不假。&rdo;
以容決的手眼通天,這世上能有多少他想知道卻知道不了的事情?偏偏一點捕風捉影都難的事情,他就信得跟罪證確鑿似的,還當面怪到了她頭上來。
這也就罷了,薛嘉禾原想忍一時之氣,誰道容決險些暴起殺人,叫當時的薛嘉禾出了好一身冷汗。
藍東亭是幼帝身邊第一輔政大臣,朝堂之中對抗容決的領頭者。若是當時容決真一怒之下將藍東亭射殺,那本就一觸即發的雙方簡直是立刻便會陷入互相奪權之中。
幼帝此刻的勢力,卻是遠遠不能和容決相提並論的。
更何況若是少了藍東亭,那便等於失了左臂右膀。
薛嘉禾由著蕭御醫處理手上傷口,陷入了沉思之中,又有些後怕。
好在容決最後關頭改變了主意,倒也不是個怒髮衝冠便不動腦子的人。
她想到這裡,抬眼掃了掃容決送來的療傷聖藥,道,&ldo;綠盈,將那藥放遠點,我不想看到它。&rdo;
綠盈無法,只得將藥取了出去,正要在外間隨意找個地方先放起來好不讓薛嘉禾看到,卻察覺帳篷門口傳來一道直白穿透的視線,警覺地回過身去,和那個在容決帳前守衛的侍衛對上了視線。
侍衛面無表情地盯著她手裡的黑罐藥膏,&ldo;這是王爺送給長公主的。&rdo;
綠盈想了想,到底沒說薛嘉禾不準備用的事,道,&ldo;殿下用過了,讓我放在外間。&rdo;
侍衛哦了一聲,視線又在藥膏上停留了一會兒,轉身扶劍大步離去。
等返回容決的帳篷,他就對著神情緊繃的攝政王一五一十地說了,&ldo;藥送到了,長公主收下但不準備用,原樣還沒開封口就讓人放在了外面。&rdo;
容決這次沒動怒,他握著少年時伴身的舊弓,指腹在彎曲處緩緩摩挲,&ldo;她在皇宮裡時,藍東亭和她有過什麼親密之舉?&rdo;
&ldo;並無。&rdo;侍衛平板地匯報,&ldo;長公主將藍東亭當成夫子對待,頗為尊重。&rdo;
容決沉默半晌,又道,&ldo;再查。&rdo;
侍衛應了是,悄無聲息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