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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嘉禾並不是個喝酒的料子,方才能飲得那麼爽快,八分都是裝出來的,因而才不能久留,兩碗酒後便忙不迭地離開了。
好在這兩碗酒,還算喝得值得。
確認了這趟回來的容決看起來沒有謀反之心後,薛嘉禾心中隱隱約約的擔憂也暫時放了下來。
容決不喜歡她,更不滿意這門親事,定然不會在汴京久留,薛嘉禾倒是不擔心自己要常和容決在攝政王府中日日相見如何相處。
燒刀子的後勁上來得快,薛嘉禾迷迷糊糊地喝下女官送到嘴邊的解酒湯便翻個身睡了過去,全然不顧日頭才剛剛從西邊落下,還遠遠不到就寢的時候。
攝政王府中這一頓酒從日頭掛在空中喝到了月亮高掛才結束,廳中眾人無不是喝得歪七倒八,有的甚至躺在地上便呼呼大睡起來。
管家麻溜利索地將將領們各自安排了歇息的院子,卻對著容決犯了愁。
容決正坐在椅子上,單手撐著腦袋淺眠,還沒醉透的人小心翼翼往他身邊靠,隔著步便小心翼翼地喚道,&ldo;王爺?&rdo;
容決支著腦袋毫無反應。
&ldo;王爺?將軍?容決?&rdo;中年將領換著法兒地叫了一圈,最後還是又往容決身邊走了一步,才將年輕的攝政王從醉意中驚醒了過來。
容決的眼神如同利刃一般從中年將領的臉上颳了過去,叫久經沙場的中年人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差點就反手去抽自己的武器了。
但好在容決沒醉到連人都認不清的地步,他揉了揉額角,道,&ldo;喝夠了?&rdo;
先前坐過薛嘉禾椅子的年輕人在旁蔫蔫道,&ldo;能喝趴下的都喝趴下了,正愁怎麼將您護送回去。&rdo;
&ldo;這是汴京,護送什麼。&rdo;容決眼也不抬地站起身來,將碗中最後酒液飲盡,&ldo;難得回來,你們去尋自己的樂子,不要跟著我了。&rdo;
他說完,將酒碗隨手一放便往外走去,一手仍然扶在腰側的劍上,好似那已經成了他深入骨髓的一種習慣。
年輕人和中年人在背後望著容決的背影,年輕人喃喃道,&ldo;爹,真不送王爺回去?&rdo;
&ldo;王爺在自己府中,咱們還能更熟不成?&rdo;中年人一拳頭砸在兒子的頭頂,&ldo;還有你這個沒見識的!今日只見了長公主一次,眼珠子就險些掉出來,讓別人看到怎麼想?&rdo;
年輕人的酒意被敲醒一半,他齜牙咧嘴地抱著自己的腦袋嘟嘟囔囔辯駁,&ldo;可軍中大家老傳長公主是個壞人,是先帝硬塞給王爺讓他娶的,我還以為是個又醜又刻薄的女人,剛才一見,和大家說的全然不同,看著也不像是個會為難王爺的壞人啊。&rdo;
&ldo;這些事你少管。&rdo;中年人又敲他一下,&ldo;她善也好惡也罷,都不是你能直愣愣盯著看的,知道沒?&rdo;
年輕人的臉又唰地紅了,他哼哼兩聲,轉移話題地轉頭去看容決離開的方向,突地道,&ldo;王爺在府中住的位置怎麼有些奇怪……&rdo;
容決喝了個半醉,認得路又有些昏昏沉沉,這攝政王府是他離開前不久修葺過的,容決尚未住慣,三兩下一繞竟朝著白日去過一次的西棠院去了。
薛嘉禾原還在夢中,迷迷瞪瞪聽見外頭有動靜,勉強撐開沉重的眼皮張望一眼,又聽得一聲不大不小的驚呼,才猛地醒神,披著衣服便下床裸足往外小跑而去,&ldo;什麼‐‐&rdo;
話還沒說完,內屋的珠簾被一隻大手粗暴掀起,嘩啦一聲,容決被月光照亮的半張臉出現在了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