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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算是一模一樣地複製了文森特的劍術,喬晝也在慢慢地落於下風,他沒有文森特那樣的熟練度,也未能達到百分百的完美複製,能扛到現在已經是他過人的天賦和領悟力在發揮作用,再打下去,他很快就會被文森特割掉腦袋。
木偶緊緊地抓著喬晝領口的蕾絲邊,用最快的語速將它知道的一切有關文森特的事情傾倒出來,試圖給喬晝增加砝碼——無論如何,至少要將最重要的那件事說出來——但它的聲音很快被疾風暴雨般的金屬撞擊聲蓋過了,喬晝的臉頰繃緊如寒冰,低聲命令它:「藏好!」
木偶本能地聽從了他的命令,哧溜一下滑進了他領口,將自己藏得嚴嚴實實。
在魔鬼的貼面舞中,喬晝踩著手術床旋身撲出,與文森特再次撞到了一起。
黑髮黑眼的男醫生面色沉沉,隔著充作長劍的鋼管死死凝視面前這張他太過熟悉的臉。
過於激烈的打鬥中,被整整齊齊束住的銀灰色長髮有些凌亂,月光般落在喬晝肩頭,文森特眼裡燃燒起蓬勃的怒火,連嗓音都因極致的憤怒而喑啞:「懦夫……你竟不敢用真實面目來面對我?」
喬晝笑起來,他不能避而不答,那樣會使文森特更加狂暴,倒不如……一個惡劣的想法湧上腦海,喬晝刻意溫柔地問:「真是令我失望啊親愛的文森特,你難道沒有認出我?這個世上只有你不應當這樣指責我。」
文森特眼裡滑過一絲驚詫,喬晝趁熱打鐵:「在這世上,我便是你,你就是我,我們有著一樣的容貌一樣的過去,你怎可對我說出這樣刺耳的話?」
躲在喬晝衣服裡的木偶:???
這個人類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文森特也被喬晝驚世駭俗的發言震驚了,憤怒的表情有了片刻的中斷:「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喬晝朝他微笑,用屬於文森特的那張臉:「這麼明顯的證據,你還不相信嗎?我們共用一張臉,有著一樣的劍術,你讓我誕生,又否定我的存在,真是令人傷心啊。」
文森特冷笑:「巧言令色,我何時令你誕生?」
「在你最痛苦的時候,」喬晝毫不猶豫地介面,「你用最惡毒的話語詛咒命運和人性,你渴望報復那些人,甚至願意握住魔鬼腐臭流膿的手,願意被他帶到硫磺燒灼的地獄裡去,只要能獲得的力量——」
隨著他的話語,文森特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猙獰:「住口!」
「——所以我來了。」
舒緩矜貴的聲音與他的呵斥一同響起。
在他們對話時,仍未停下刺向對方的手,直到此刻,文森特驀地後退了一步,與喬晝隔著一張手術床對視。
他的眼神冷的可怕,看著喬晝的身體,像是刀刃一寸寸剖開肌理面板,要看清楚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為我而來,卻要殺我?」
文森特冷冷地質問。
喬晝抿著嘴朝他靦腆地笑,還是那副坦然溫柔的模樣:「你很痛苦,而死亡能給予你永恆的安寧。」
木偶:???
聽聽,聽聽這話,是正常人能接受的嗎!
……真不巧,文森特還真就不是什麼正常人。
這個三觀扭曲的回答竟然令他微微舒緩了神色,似乎全然不覺得「愛你就要殺了你」這個道理有哪裡不對。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在?」
喬晝反問:「你又怎麼知道我不在?」
他信口胡說:「我呼喚你而你充耳不聞,我握住你的手你卻沒有感覺,我站在你面前你卻看不見我……」
矢車菊藍的眼裡清晰地浮現出了悲憫:「死亡矇蔽了你的心嗎,我的文森特?」
與他面對面的華夏醫生瞳孔一縮,死在久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