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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月站在別墅區外,搖曳的樹枝倒映在石磚拼接的地面上,她在另一個路燈下看見一位披著毛衫披風,黑色長裙被風輕拂的優雅女人。
「知月。」張卿雲邊招手邊溫柔地喊著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女孩,「快過來,咱們回家了,外頭太冷。」
時隔五年,再見到張卿雲,沈知月沒有相逢的喜悅,她一動不動的站在那。
想著,為什麼爸爸不怪張卿雲。
為什麼爸爸會祝張卿雲幸福。
「你這孩子,發什麼呆呢?」不知何時,張卿雲已經走到沈知月身旁,她一眼就看到女兒眼角的傷,「怎麼受傷了,快回家,媽媽幫你包紮一下。」
沈知月被牽著手,突然覺得周圍的冷空氣都在害怕她,遠離她,就連晚風都溫暖了好幾度。
她低頭看著那隻覆在自己小手的纖嫩白玉的手。
心想,媽媽一定會像爸爸說的那樣疼愛她。
可一進門,她就發現是自己想錯了。
那家裡有兩個更值得張卿雲愛的男人。
別墅的門剛被保姆從裡開啟,沈知月就聽到蜿蜒流轉的鋼琴聲,下一秒,她的手掌變空,再抬眼,張卿雲已經走到落地窗前,溫柔地站在白衣少年的身旁,誇他彈琴有了進步,還說要獎勵他一樣禮物。
雖說少年沒有回應,但她依舊笑得溫婉。
比剛才更像個媽媽。
「你就喜歡慣著他,這麼簡單的曲他練了兩個星期還彈錯了,有什麼可誇的。」坐在沙發上,搭著腿的李盛嶽放下手中的雜誌,看向不爭氣的兒子。
張卿雲比較向著兒子,也知道李盛嶽的口是心非,她走到茶几旁,斟滿茶,順勢坐在他身旁,笑容變得嫵媚,「你別看不起咱們家岱州,他不管是成績還是樣貌都是他們學校頂好的,上學期還考了第一名呢。」
「好個屁,整天跟個啞巴似的,跟他老子都沒說幾句話。」
話音一落,李岱州起身上樓去,李盛嶽氣得說不出話,身體和聲音都在抖,「你看,你看,他現在都不樂意聽我說話了。」
沈知月像個柱子一樣,站在門口,目睹著裡面一家三口的打鬧場面。
也不知道是什麼指使她抬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意外,她和樓梯上的少年莫名對視。
「……」
「……」
張卿雲順著李岱州的目光瞥向門口,拍著手站起來,「哎呀,我這記性,把這正事給忘了。」
她重新走到沈知月身旁,拉著她的手,走到李盛嶽面前,沈知月正想著如何打招呼,李盛嶽就率先開口,「你就是知月吧,從今天開始這也是你的家,你不要太拘謹。」
沈知月看了一眼張卿雲,低頭攥緊衣角,「謝謝李叔叔。」
「不用跟叔叔太客氣。」他挑了眉角,「今天時候不早了,你就先回房間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說完,他又對著樓梯上一動不動的李岱州喊:「還不下來跟你知月姐姐打個招呼。」
沈知月聽見輕飄飄的一聲「嗯」,在心底排練著怎麼跟這個異父異母的弟弟打招呼的時候,留給她的只有一道背影。
他不屑於跟她打招呼。
「這小子就是沒長嘴巴,知月你以後也少搭理他。」李盛嶽氣得打翻了茶几上的杯子,雜誌濕了一半,張卿雲忙於收拾,又顧不上不知所錯的沈知月。
「媽媽……」沈知月艱難地開口。
女人才反應回來,沖廚房喊,「阿姨,你過來收拾一下。」
說完就帶沈知月去二樓最裡的那間客房,房間被精心裝扮過,粉白色的梳妝檯和同色的窗簾很是少女。
張卿雲坐在床頭述說她這幾年對女兒的思念和對前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