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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說半句又留半句，秦九九想努力回憶起昨晚陸閒庭走時的神色，卻發現大腦一片空白，默了一會兒還是問：&ldo;他怎麼了。&rdo;

謝圖南笑笑說也沒怎麼，&ldo;就是喝多了。&rdo;

&ldo;伏特加紅牛。&rdo;他咬字很輕，說的不在意，&ldo;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不要命了。&rdo;

秦九九一言不發的聽著，胸腔裡心跳漸沉，有一種無以言狀的情緒牽動著神經，想問一點什麼卻找不到合適的立場。

&ldo;算了，當我沒說。&rdo;謝圖南最後只留下這麼一句。

秦九九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辦公室，喝了杯熱水才緩過神來，聽見餘彤說：&ldo;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想先聽哪個？&rdo;

秦九九翻了一下手機上的郵件，說好訊息。

餘彤道：&ldo;昨天晚上陸閒庭喝壞了酒，送到急診，酒精中毒洗了胃。&rdo;

她說著把椅子轉過來，&ldo;你不知道，陸閒庭早先在我們院也是風雲人物，大學實習那會靠著一張臉走哪都有小護士送吃送喝，研一的時候他突然退學，到現在還有人時不時打聽。&rdo;

這算什麼好訊息，秦九九一陣無言。

&ldo;壞訊息呢？&rdo;

餘彤可惜道：&ldo;壞訊息是他已經出院了，急診的小護士心疼壞了攔都攔不住。&rdo;

&ldo;&rdo;

秦九九&ldo;哦&rdo;了一聲，徹底沒話說了。

接下來的一天，秦九九走哪都能聽見陸閒庭的名字，連手術室裡聊天都三句不離陸大夫：

&ldo;我聽急診說，陸大夫昨天喝的人事不省。&rdo;

&ldo;還叫陸大夫吶，現在誰見了不得叫聲陸總。&rdo;

&ldo;你還別說，昨天我在急診，第一次看到喝醉酒那樣的，閉著眼睛一句話也不說，又冷又頹的，一打眼就知道不是一般人，打個招呼都怕輕慢了他。&rdo;

劉維止聽了半天問：&ldo;什麼事喝成那樣。&rdo;

&ldo;我看像是情傷。&rdo;有人接話調侃道。

劉維止笑笑，&ldo;年輕人，難免的。&rdo;

餘彤看了一眼秦九九，轉了話題道：&ldo;昨天六院骨科的王大夫急診接到一臺手術，初三的小夥子打籃球手臂粉碎性骨折，聊著聊著發現是自己未來女婿。&rdo;

&ldo;喲，早戀吶。&rdo;

&ldo;後來再一問，骨折那孩子是咱們院胸外主任的兒子。&rdo;

&ldo;我說一大早分診臺的幾個小護士在聊什麼。&rdo;

從手術室出來已經是傍晚，夕陽透過落地窗灑在菱白色的走廊上，秦九九一半的肩膀被陽光籠罩著，有家屬細碎的交談聲從走廊盡頭傳來。

&ldo;在想什麼？&rdo;餘彤問。

&ldo;我爸下個月生日了。&rdo;秦九九說，&ldo;在想送他什麼禮物。&rdo;

餘彤調侃道：&ldo;這可不好說，若是換了伯母倒還好辦，你給她帶個女婿回去，甭管真假她都高興。&rdo;

說到這裡她又突然轉了話鋒：&ldo;擔心他的話我可以幫你問問。&rdo;

秦九九側頭看到好友眼底毫無保留的關心，想扯了扯嘴角終究沒有笑出來。

&ldo;算了。&rdo;她聽見自己說。

秦九九想，其實昨晚她本可以不上車，決絕的離開，然後他們之間可能就連這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