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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這男人非要補上一句:「那日量的尺寸果然很準,晚秀手藝好,把控得是分毫不差。」這話瞬間把許晚秀帶回到那日的量尺寸時刻,她腦海里想的卻是趙國強為自己量尺寸,那才叫做細緻。
很難相信不是故意的!
許晚秀不再多言,她怕再多說下去,量尺寸的事情是過不去了。當晚趙國強就把他那身新衣服給洗了,晾曬在陽臺裡,顯然是滿意的。
馬上就到了報社投稿的截止日期,正好碰上大部隊集體坐車去集市買菜的日子,許晚秀那天收拾好的寫好的手稿,珍重地放在一個包裹中,挎在臂彎間。
走在她身旁的趙葉瞧了,忍不住笑:「你這回可是要去大採購?竟然還提著個大包裹,生怕別人磕著碰著。」她顯然是瞧見了許晚秀護著那包裹的動作,但凡要有個人經過,必定要用手掩著護著。
「嗐,就是裡頭放著我家那位寫給家裡人的信,我待會還得去郵局寄信呢。」許晚秀早就想好了藉口,面不改色道。
之前每回去集市,她都是和趙葉一起行動的。此時要單獨去郵局寄稿件,還要不被別人發現,那麼改口成寄給家裡的信,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趙葉一聽,立即不再追問:「原來是這樣。」她又想起在農村的婆家,忍不住嘆了口氣,「咱這家裡的啊,不管也難管也難。每回寫信過來就是要我家守業寄錢回去,從來都不會問我們這情況過得怎麼樣。過年回去的時候就指望著我家買東西,成日裡鬧心。」
許晚秀回想起趙國強那個家,心想著不能對比,一家比一家離譜。都說有了後娘就有後爸,趙國強從來沒有收到來自他爹的關懷,好在他自己也夠立得住,除卻每月的固定孝敬,多的是一分也不會給。
她也不想瞎摻和別人的家事,最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因此只是笑著說:「這些都是我家那位在處理,我和那邊也不太熟。」然後便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
兩人到了集市附近的下車點,許晚秀和趙葉說過之後,便一個人走去郵局。這手中捧著的包裹才是這趟出來最為重要的事情,不先處理了的話,總覺得不踏實。更何況提著包裹去買東西,到時候左一袋右一袋,再來郵局也是不方便。
說來也是碰巧,再次感謝這集市附近的功能完善。許是為了滿足部隊的人想家寄信的需要,這集市附近除卻供銷社、糧油鋪,還有平時很少見的郵局。她問清楚路線後,就直奔郵局去了。
「同志你好,我要寄信。」許晚秀站在那小鐵櫥視窗前,出聲和裡頭的人說話。小鐵櫥視窗裡頭坐著個姑娘,她立即回道:「這個你填一下。」說完遞出來一張紙。
許晚秀接過,就這那裡的紙筆開始添寫報社的地址資訊。將郵遞編號、地址那些填寫好後,她遞迴給那姑娘:「同志我已經填好了,辛苦你了。」說完把兩個信封遞進去給她。
一個信封是正常的厚度,薄薄的,像是家書;另外一個信封就過於厚重的了,用手一摸就知道裡頭是一大沓紙。
裡頭再次傳來那姑娘的疑惑聲:「同志,你確定兩個都要寄到同樣的地址?都比較重,要加收兩分錢。」
「對的沒錯,辛苦你了,就是這麼多。」許晚秀回道。
那姑娘也是個熱心的,許是難得有人來寄信,她也多了幾分耐心說:「這樣吧,我拿個大點的信封把你這兩個信封袋放一起,買一張郵票就好了。」
一開始分成兩個信封也是為了將那篇文章和那篇故事區分開,只是家中沒有更大的信封,要不然許晚秀早就將其塞到一起去了。此時聽到那姑娘的話,她立即笑著應道:「那敢情好啊,多謝同志了,你人真好。」
那姑娘顯然也是頭次被人這麼誇讚,隔著小櫥窗都能瞥見她微紅的臉,熱情地幫許晚秀搞定了剩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