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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覺得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不想讓你多想。”
這大約是結婚以來,江樵生和唐懿說過最多的話,他想到什麼說什麼,眼眶說到通紅。
唐懿不忍看他,低頭看向兩個人交錯的影子,眼淚掉下來。
她一直沉默,江樵生解釋的聲音也逐漸停了下來。
唐懿深吸了口氣,抬手抹了抹眼角,突然道:“我有點口渴,江樵生,你替我去買點喝的吧。”
他應聲,卻又像怕她走掉,不肯挪動一步。
她忽然笑:“我不走。”
“那你等我。”剛才來的路上有一家便利店,江樵生跑過去,拿了兩瓶水,結賬的時候又想到她剛剛空腹喝了酒,把礦泉水換成了牛奶。
他不敢耽擱,結了賬就往回跑。
唐懿坐在路邊的花壇上。
江樵生把牛奶插好吸管遞過去:“還是熱的。”
唐懿眼睫輕顫,接過去喝了一口。
一瓶蒙牛純牛奶250l,唐懿花了十分鐘喝完,路旁有垃圾桶,她起身走過去。
一步。
是十七歲那年的初遇。
兩步。
是那個雨天共同走過的一段路。
三步。
是那一聲新年快樂。
四步。
是高二那個夏天的夜晚。
五步。
是大學四年,她自欺欺人的忘記。
六步。
是和他重逢。
七步。
是在婚禮上他握住她的手說“不辛苦”。
八步。
是她以為他愛她。
九步。
是那一句沒有說出口的生日快樂。
十步。
他原來真的愛她。
只是一切來得太遲了。
唐懿在十七歲等一場雨停,在二十七歲等一個人愛上自己。
她終於等到這天,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
唐懿將手裡的牛奶盒扔進垃圾桶裡,轉身看著站在原地的人影,格外冷靜地說道:“江樵生,我們離婚吧。”
她短短一句話,將江樵生殺得片甲不留。
他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睛,喉結滾動著:“唐懿,我不同意。”
身體有不適感傳來,唐懿用力掐了下手心,讓思緒稍微清醒些:“江樵生,我曾經也以為我們有以後的。”
她從十七歲開始說起,說那些不為人知的暗戀,說想和他白頭偕老的心願。
她將自己的心意一點點剖開袒露在他面前,是遲來的坦誠,也是在和過去做告別。
“江樵生,我們都做錯了。”唐懿流著眼淚,哽咽著說道:“你畢業好久我才知道,原來文婧是高三下學期才轉來你們班的,我明明比她先認識你,只是我不夠勇敢。”
“你們班散夥飯那天晚上,我是想要去見你的,可偏偏又剛好撞見你和文婧在一起。”
“我總覺得老天在捉弄我,可後來和你重逢,我又覺得我被上天眷顧,只是我們都不夠勇敢。”
“所以我們錯過了。”唐懿泣不成聲:“江樵生,我們從一開始就錯過了。”
身體的不適感愈發強烈,唐懿在昏倒之前看見江樵生驚慌失措的神情,和夢裡一樣。
他在喊她的名字。
唐懿抓著他的胳膊,在失去意識前說了最後一句話。
“我對牛奶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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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懿醒來已經在醫院,唐母發愣似地坐在床邊,見她醒來,抬頭看過來,眼眶是紅的。
“媽媽。”唐懿呼吸沉重:“對不起。”
結婚時,唐母曾經問唐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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