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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需要忽略掉他整個過程的狼狽，狗啃似的姿勢無論什麼時候、在什麼人的身上看來，都是那麼地掉檔次。

但是，顧探長很會包裝自己，他說：&ldo;我在等那個巡邏燈，你們知道的……&rdo;

然而項皓立即打擊了他，&ldo;探長，如果那個巡邏燈一直不來呢，您是不是打算就那樣姿勢艱難地卡到第二天?您這練習劈叉就過了啊。&rdo;

探長悶笑，這回丟臉都丟到外星球了。

人們總是樂於去發現新的事物。然而，當他們真的瞭解到了未知領域的新奇時，他們又不得不去尋找別的東西來圓滿新的認知，透過不斷地索取與追求，他們才能為自己的突發奇想在末尾畫上一個句號，表示圓滿結束。

這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項皓就是在這樣的感知下翻出了韓隊的一本老帳，他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小心翼翼地把那個積了灰塵的相框從狹窄的抽屜裡抽出來，他認識發黃照片上的男人，無疑就是這間屋子的主人韓隊，那時的韓隊可謂是風華正茂，英姿颯爽，就是身高，永遠是硬傷，項皓不無嘆息地嘖嘖了兩聲，然後將目光移至照片上的女人，左看右看，最後得出結論‐‐不認識，沒見過。

他叫了一聲&ldo;探長&rdo;，但是探長沉浸在個人翻箱倒櫃的世界裡不能自拔，根本騰不出回答他的時間。

他看到探長隨手丟掉了一摞擋住了他搜尋目標的無辜資料，嘴裡似乎念念有詞，不過項皓聽不明白，一是隔得有些距離，二是探長的大嗓門此刻換作了嬌柔的喘息‐‐請允許他這樣形容，他清楚他會被打的。

&ldo;如果我窮的只剩褲衩了，你還會愛我嗎?&rdo;探長的表情是極度嫌棄的，儘管打在他臉上的燈光搖擺不定。

然後，他看到探長把那本記載著日常瑣碎的黑皮本子往旁邊粗魯地一扔，那神情滿是鄙視，&ldo;要不是知道他是警察，我還以為是哪個言情小說家，都是什麼品味，亂七八糟的。&rdo;

關臨在地上摸起那本筆記，扶著高度近視眼鏡，很認真地說：&ldo;探長，我覺得這句話寫得不錯，現在的女孩兒都愛慕虛榮，當然啦，男孩子也好不到哪去，明明雙方都不是特別優秀的人，還偏偏要求對方的條件得比自己好。我認為，如果我窮的只剩下褲衩了，你一定不會愛我，愛情是建立在物質基礎上的，沒有物質，就沒有愛情。這是溫飽問題，探長，我說得對嗎?&rdo;

探長：&ldo;……&rdo;

顧晉宇表示心好累，悄無聲息地翻了個白眼，他又投入到了他手頭上的翻箱倒櫃。

只見他隨手又扔掉了一個礙眼的物件，嫌棄之情溢於表外，但念念有詞的他忽然溫馨而又粗暴地提示了項皓和關臨，他拔高了音調說：&ldo;屍檢報告啊，二位!&rdo;

然而，項皓席地而坐，捧著一本相簿看得欲罷不能，反觀關臨，她已經在不可自拔地拜讀起了韓隊的力作了，這對於急於求成的顧探長來說，可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他現在需要整理他之前翻亂的書櫃，然後就在這一堆堆橫七豎八的資料夾裡找到他要的那份屍檢報告。

當他強調直覺性時，項皓反駁他說：&ldo;只有女人才講直覺。&rdo;這個耿直boy又順便問了旁邊的關臨一句，&ldo;你有直覺沒?&rdo;

關臨老老實實地回答他：&ldo;沒有。&rdo;

顧探長：&ldo;……&rdo;所以，他們的重點是?

凌晨兩點三十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