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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憂切一番,她總算看到了謝朗身後的薛蘅,想起小柱子說謝朗正是和薛閣主一起出城辦事,喜得打馬近來,道:&ldo;這位可是薛先生?&rdo;
薛蘅雖曾數次進宮,可一直未與柔嘉正式會見,聽到她這聲&ldo;薛先生&rdo;喚出,忙輕聲道:&ldo;天清閣薛蘅,見過公主。&rdo;說罷,就欲下馬見禮。
柔嘉忙連聲道:&ldo;不用見禮,不用見禮!父皇都稱您一聲&l;先生&r;,您又是明遠哥哥的師叔,就如同柔嘉的長輩一般。柔嘉還要多謝您對明遠哥哥的救命之恩。&rdo;
薛蘅一時無語對答,她望了望謝朗的眼眸,此刻,那明亮的眼眸中,似乎也充滿了迷茫和歉意。
柔嘉又向謝朗笑道:&ldo;明遠哥哥,皇兄說你和薛先生護書之路甚是艱險,我想聽一聽。&rdo;
&ldo;也沒甚艱險。&rdo;謝朗嘿嘿笑了笑,道:&ldo;反而挺好玩的。&rdo;
&ldo;那我更要聽了。皇兄太忙,只會搪塞我,說他也不甚清楚,明遠哥哥,你就說給我聽吧。&rdo;
謝朗不忍拂了她的意,隨口道:&ldo;好吧,我先將你送回宮,咱們邊走邊說。&rdo;
柔嘉大喜,驅馬到他身邊,仰頭嬌笑:&ldo;走吧。&rdo;
晨曦漸濃,謝朗與柔嘉並駕齊驅,抱琴欣慰地看著,笑了笑,打馬跟上。薛蘅也默然慢慢跟上。
謝朗揀一路上的事情約略說了說,自然隱去了雙臂受傷一節。柔嘉卻聽皇帝說過他受了傷,等他話音一停,便問,&ldo;明遠哥哥,你不是受了傷嗎?傷在何處?要不要緊?&rdo;
謝朗只得道:&ldo;沒什麼,只是左臂上捱了一箭。&rdo;
柔嘉一聽,便在馬上傾身過來,將謝朗的衣袖往上捋,看到他手臂上那個駭人的箭疤,後怕得直拍胸口,呼道:&ldo;好險!&rdo;她更是暗自下了決心,成婚後,無論如何都得去求父皇,將明遠哥哥調去兵部,不能讓他再上前線。
謝朗眼角瞥見薛蘅面無表情地跟在後面,莫名地一慌,急忙將手抽了回來,道:&ldo;這算什麼傷,大驚小怪的。&rdo;
柔嘉羞澀地一笑,道:&ldo;這倒是。小時候,我不聽你的話,去爬樹,結果從樹上摔下來,你為了接住我,還被我壓裂了肩胛骨。&rdo;
&ldo;你那時真是調皮得很。&rdo;謝朗也想起幼時趣事,臉上不自覺地帶出笑容。
柔嘉痴痴地望著他的笑容,一時說不出話來。謝朗被她看得老大不自在,尷尬地移開目光,這才發現已到了柳亭,忙回頭笑道:&ldo;蘅姐,這裡就是柳亭,我們小時候經常在這裡玩的。&rdo;
薛蘅&ldo;哦&rdo;了一聲,卻沒接話。眼前之人,一個是軒昂英挺的世家少年,一個是嬌美如花的天家公主,恰似一對璧人,再登對不過。
柔嘉十分訝異,問道:&ldo;明遠哥哥,你不是應該叫薛先生一聲&l;師叔&r;嗎?怎麼---&rdo;
&ldo;哦,路上因為要躲避敵人,我們裝成姐弟,叫慣了,一時改不了口。&rdo;謝朗解釋道。
&ldo;那可不行。&rdo;柔嘉認真地說道:&ldo;薛先生是你的師叔,輩份絕不能亂。以後,我也不能再叫她先生,得尊稱師叔才行。&rdo;說完轉頭向薛蘅甜甜地叫了聲,&ldo;師叔!&rdo;
薛蘅忽然勒住馬頭,道:&ldo;公主,我忽然想起來,今日還有件要事,薛蘅先行告退,你和、和謝公子繼續去玩吧。&rdo;說罷,向公主深施一禮,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