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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可以形容的啊。
在母親懷裡一直安靜的我突然哭了起來,母親抱著我跑出了爺爺奶奶家。
母親回了家,父親隨後也回來了,一進門他還是點了根菸,邊吸邊說:“李尚啊,剛才爸媽的話是重了點,你別跟老人家計較,咱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好不好?”
母親什麼也沒說,只是強擠出來一抹笑。
第二天,母親帶著我到了姥爺婆婆家,就是媽媽的父母親,姥爺叫李儒鑫,是個老紅軍,婆婆叫鍾素芬,家中有十一個兄弟姐妹,排行老三,婆婆的母親真是英雄般的母親啊!
姥爺婆婆家在另一個城市,坐汽車要一個小時車程。
母親給姥爺婆婆講了自己的想法。
姥爺把婆婆叫到身邊,說了些什麼,婆婆便進了裡屋,之後出門了。姥爺和母親談了起來:“李尚啊,孩子出生到現在,其實我和你母親也都知道,你在孩子父親家的壓力特別大,不好受,你現在有這樣的機會和打算很好,我們支援你,孩子的病是不能老拖著,早治療早好,既然生到這樣的孩子,就應該以正確的心態和方式面對,解決。”
母親聽著姥爺的話不知不覺掉了眼淚。
過了一會,婆婆回來了,她交給姥爺一個牛皮紙信封。
接過信封,姥爺對母親說:“孩子,我和你媽都是上了歲數的人了,也幫不上什麼忙,這是一萬塊錢,你先拿著,指不定有用。多餘的話我也就不說了,你就專心做該做的。”
“爸,媽,我只是來跟你們說說情況,並不是要向你們借錢的。”母親對父母這樣的舉動有些不知所措。
“不管你是不是來向我們借錢的,給孩子看病也是少不了用錢的,看病這事馬虎不得,該怎麼就怎麼,別省,別虧了自己,也別苦了孩子。”婆婆有些教導性的說。
“到了那邊,有沒有情況都給家裡來個電話,你要知道,你是我們孩子,小好兒是我們孫子。”姥爺吩咐著。
雙方父母的態度都讓母親措手不及,可,哪方寒心,哪方暖心,顯而易見。
回到家,母親對父親說:“老公,我帶孩子去重慶做檢查,有什麼情況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父親拿著一張存摺,走到母親面前說:“老婆,平時的錢我都上交給你做家用,這是我存的一些私房錢,不多,就三千塊,你拿著。”
母親帶上家裡的積蓄和姥爺婆婆給的一萬塊錢,父親給的三千塊,一共三萬多,在九十年代初期,三萬塊算是比較龐大的一個數目了,帶著我踏上了去重慶的路。
到了重慶,母親像一隻沒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飛亂撞。
照她的話說,那時的她就只有初為人母的責任感和治好我病的決心。
和母親一起函授的還有幼兒園的院長,姓黃,她比母親大幾歲,老公是師院附小數學老師,同為母親,又都是幼兒教育工作者,所以很理解母親的心情,畢竟比母親年長几歲,經歷的也比母親多,也幫著打聽哪個醫院好,需要哪些手續。
最後在黃院長的幫助下,母親把目標鎖定在新橋醫院,新橋醫院是第三軍醫大學的附屬醫院,主要是心血管科,就這樣,在這個寒冷的冬日,母親抱著裹得像球一樣的我,到了新橋醫院。
忘記了折騰了多久,也忘記了怎麼折騰的,最終結果是無法確定病因,建議去大醫院做進一步檢查。
連新橋這麼大的醫院都檢查不出個結果,還有哪裡可以做更一步的檢查呢?上海?廣州?北京?顯然母親並不甘心這樣的結果。
母親先給父親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情況,想知道父親下一步準備怎樣,怎想父親說:“錢你不都帶走了麼,下一步怎麼辦你看著辦就是了啊。”
掛了電話,母親忽然想到自己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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