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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六娘呆愣了好一會兒,見池時抬腳往自己個院子裡去,臉一紅,又追了上去,「九弟,謝謝你,祖母她……」
池時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朝著自己的屋子行去。
祖母找她,慌的不應該是她,而是她祖母才是。
還沒有進遠門,果然已經瞧見池老夫人身邊的陶媽媽,搬著個小凳子,在院子門口坐著了。
「陶媽媽怎麼在門口坐著?擋著我進門了。」
池時說著,將手中的小陶罐,遞給了院子裡大丫鬟錦覓。
陶媽媽的眼皮子跳了跳,就你那屋子裡擱著一個大骷髏,她怕有進無回。
「老夫人派老奴來請九公子,公子既然回來了,便同老奴走一遭罷。」
池時並非反抗,順從的跟著那陶媽媽,轉身過了二門,去了池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九公子來了。」陶媽媽給池時打了簾子,待他進去,轉身掩了門,立在那門前,不動了。
池老夫人啪的一聲拍響了桌子,「池時!」
池時撩了撩袍子,氣定神閒的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倒了茶水,拿起桌上的豌豆黃,吃了一口。
「今兒個不想寫字,要不還是罰我跪祠堂罷。這豌豆黃太過甜膩,夜裡我要吃綠豆糕,小酥魚,剛只用了一碗粉,熬不得多時就餓了。」
「記得茶水要君山銀針,不要大紅袍。炭盆裡用點銀霜炭,別摳摳搜搜的,煙味太大我睡不著。」
池老夫人氣了個倒仰,啪的又是一聲,「孽障,你當我這是醉花樓?」
池時驚訝的看向了池老夫人,「醉花樓的掌櫃的,以前可是花魁娘子!」
「池時!」池老夫人咬牙切齒!
池時擺了擺手,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又嫌惡的將杯盞放了下來,「祖母,高興的時候,應該拍手,而不是拍桌子。」
二房乃是老太太的死對頭親生的,她得知二房要倒血黴了,怕不是高興得在心中翻了十個跟斗,如今這般演著,是給即將回來的池老爺子看的呢。
池老夫人哼了一聲,又罵了一句,「孽障!我那點子好銀針,都是你的了。」
第二十七章 父親池祝
池時並不在意的起了身,他抖了抖身上的袍子,抓了一把花生糖,揣進了自己的袖袋中。
抖了抖袍子上的灰,對著池老夫人行了禮,然後不緊不慢地出了門,朝著祠堂行去。
待她一走,坐上的池老夫人,又是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低聲罵道,「孽障眼中越發無人。商戶人家生出來的,無規無矩,眼皮子淺薄得很。」
「也就是在這窮鄉僻壤之地,叫他胡攪蠻纏地佔了上風。若是在京城裡,就這樣的……」
不等她說完,陶媽媽立馬上前來,給老夫人順了順氣。
「老夫人同一個永無出頭之日的仵作置什麼氣?硯哥兒學習大有進益,夫子都說他明年春闈,狀元有望。到時候大房一門兩進士,便是在京城裡,那也是挺直腰桿子的書香門第。」
提到長房嫡孫,池老夫人頓時欣喜起來。
可高興沒一會兒,她又有些惆悵起來,「我生了三個兒子,老三小時候瞧著,聰明伶俐,我還當是個出息的,可考了那麼多年,連個舉人都不是。」
「三房的小的,也都唯唯諾諾的,你看池冕,明明年長許多,卻叫池時騎在頭上。也就一個鈺丫頭,是個好的。」
「老五就不用說的,看到他我就腦仁子疼。他是個孽障也就罷了,還生出池時這麼個混帳。我想著當年按照家規,必須有個嫡子做仵作,讓老五做了,委屈了他。」
「特意選了姚氏,與他為妻。那姚氏家財萬貫,可保他一生衣食無憂不說,對於長房也有助益。到時候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