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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疆土大多歸併入瑞典、普魯士、波蘭,可包括頓河流域、伏爾加河流域在內的大部分南部土地卻仍然保留於疆界內。這些地方地廣人稀,且大多為哥薩克、蒙古後裔等遊牧民族聚居地,開發潛力極大,可說是俄羅斯復興的基地。不過,路易從不是好人,將這些地方留在俄羅斯版圖內自然也不是出於好心。
俄羅斯透過百年努力才得以征服此地,征服過程中少不了壓迫、流血,而在征服之後,壓迫、流血變本加厲,哥薩克人的反俄抗爭在歷史上便有多次。因此,即使是在國力鼎盛的葉卡捷琳娜二世時代,俄羅斯也只能採取武力壓制為主、拉攏收買為輔的策略,現在,其國力衰落,控制力自然減弱。
貴族和少數民族是俄羅斯內部的兩大不安因素,在軍力未復的情況下,俄羅斯必然會將心力大量放在內部,中歐諸國也可以藉此恢復多年戰爭的創傷。同時,若貴族和少數民族真的暴亂了,俄羅斯必將進一步衰敗,局勢只會越來越有利西歐。
自華沙合約簽訂以來,路易一直關注著東歐局勢,期待著東歐亂局到來,不過,形勢的發展大大出於他之預料。
原先作為莫斯科前方最後一座戰略要地的斯摩稜斯克如今已經在波蘭手中,法蘭西駐波蘭的軍隊更是駐紮於此。法軍原先的目的是為了防範俄羅斯,可此舉反而被俄羅斯方面宣傳為“法蘭西支援皇帝保羅一世的手段”。至於那被軟禁在巴黎的葉卡捷琳娜二世更被俄羅斯人理解為“保羅一世留在路易十六身邊的人質”。於是,俄羅斯皇帝理直氣壯地狐假虎威,將貴族的矛盾強壓了下去,接著利用大刀闊斧式的改革措施給予農奴以“解放、自由”的假象,得到了民眾支援。
路易深知以保羅一世的才能絕想不到如此好的計策,能想出這一計策的只可能是保羅一世的妻子,然而,他即使知道也對此無可奈何。因此,他對葉卡捷琳娜二世之死實際是深以為喜。
保羅一世的支持者有一部分是“彼得和葉卡捷琳娜主義者”,這部分人夢想著恢復兩位大帝的偉業,復興俄羅斯。他的另一部分支持者是“法蘭西黨人”,這部分人夢想著在俄羅斯建立法蘭西式的開明**或啟蒙思想中的開明制度。然而,這兩部分人在俄羅斯貴族階級中只是少數。
葉卡捷琳娜二世死在巴黎,這意味著“法蘭西對保羅一世的支援有變”,也能戳穿俄羅斯皇帝的不入流謊言。其後,俄羅斯貴族勢必會展開一系列權謀反抗保羅一世,反抗改革。再後,本就飽受壓迫的俄羅斯民眾及境內少數民族勢必趁亂起事。自此,俄羅斯才將真正走向奔潰。
會議只是作秀,路易早已胸有成竹。走了一個過場後,會議無果而終,只商定了葉卡捷琳娜二世的後事細節。其遺體將以修女之禮安葬在巴黎聖母院的地窖,日用品和衣裝則以女皇規格送回莫斯科。如此一來既可避免下毒一事暴露,又能徹底摧毀俄羅斯皇帝統治的基礎,可謂一舉兩得。
回到房間已經是上午十點,路易因昨夜和早晨一事弄得身心俱疲,一下子坐倒在了會客廳的沙發上。正當他想小憩一刻時,安娜推門而入,使得他不得不強打起精神來。
“你今早的態度太差了,即使我們做了不應該做的事,你也不能那麼對王后,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安娜聲帶責怪地說。
“我知道她是為了替我報仇,但是,我不需要她做這些。”路易深吸了口氣,說得義正言辭。
“你並不在乎葉卡捷琳娜二世的死活,她死了反倒更有利於你的俄羅斯計劃,你還是忘不了蓬帕杜夫人。”安娜彷彿看透了路易的心思,一語戳中要害。
路易內心一抽,隱隱作痛。
安娜繼續說:“蓬帕杜夫人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你為什麼還無法忘卻那段夢靨。”
“如果能忘卻,還能算是夢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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