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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破口大罵。

柳鶯鶯罵的高興，見慕容雪菲示威似的抱著鳳如山不放，心疼林飛鳳不已，再加上她本就對鳳如山“喜新厭舊”，另攀高枝的行為瞧不上眼，心中怨氣頗大，藉著這個機會，不由指桑罵槐起來，充分展示了她心直口快的風采。

她在烏蘇境舉步維艱，到唐古冰原又要繳納高額的“納涼費”，想到同門在歸德境的呼風喚雨，內心深處，不無把這一切歸罪於鳳如山的念頭。

沒有鳳如山，林飛鳳還不早迴歸德境了，她也不用跟著吃苦受累，還沒rì沒夜的擔驚受怕。

而且不管是鳳如山一舉滅殺四名妖將，導致結界反噬妖族，令他們不費吹灰之力的全殲妖族，還是慕容雪菲表現出來的戰力，都是柳鶯鶯比不了的。

畢竟她才是金丹初期，本命法寶也是宗門傳承，雖然在下品法寶中品質不錯，但並無任何出奇之處。而慕容雪菲金丹中期不說，本命法寶風雷刺，一看就絕非凡品。

上品法寶，可不是大白菜。

鳳如山，已經不是最差的那一個。

鳳如山的朋友，除了他們幾個，也不都再是最低階的散修。

柳鶯鶯很不習慣這種感覺，一時很難接受。

儘管她早就知道慕容雪菲的大名，也知道慕容雪菲是天元派的天之嬌女。

天元派，絲毫不遜sè於碧水門。

但是，她還是很不爽。

她不爽了，就要罵人。

心直口快柳鶯鶯，人畜無害朱玉北。

外號還能叫錯？

“鶯鶯，閉嘴！你知道什麼。”

朱玉北頓時滿臉黑線。

可惜，晚了。

慕容雪菲哪裡受得了這個，不由火冒三丈，看了一眼臉sè雪白的林飛鳳，將懷中鳳如山的頭動了一下，強壓下了針鋒相對的衝動。

但是，慕容雪菲也不會一點反擊沒有。

“柳道友，我知道你在罵誰。當年鳳如山被人設計伏擊，不慎誤入妖境，在妖界呆了33年，回到人界，第一件事就是去碧水門。歐陽道友，你是親眼所見，你自己說，當年碧水門是如何對待鳳如山的？”

頓時，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歐陽若絮。

“是鳳道友自己不小心，和我們碧水門有什麼關係。當年夏師姐不過是……”

鳳如山雖然昏迷不醒，但看慕容雪菲的樣子，並不如何擔心。歐陽若絮，如何肯承擔這份責任，遮遮掩掩的，將當年的情形說了一遍。

儘管歐陽若絮已經儘可能的避重就輕，將夏冰的言行輕描淡寫的一帶而過，將鳳如山功法反噬歸結於自己不小心，但真相如何，洞中諸人，哪一個不是心裡一清二楚。

“鳳如山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在妖界忍辱負重33年，中間的磨難，也不用我多說。他為什麼要甘冒奇險，急於迴歸人界，柳道友，你比我還清楚吧。無情無意的小人？嘿嘿，碧水門，好大的名頭。”

慕容雪菲冷笑一聲，將鳳如山抱得更緊。

她不願意將鳳如山放在地上，自己的rì常生活用品又都在聽雪樓裡，只能抱在懷中。

至少慕容雪菲是對自己這麼說的。

“這些事，慕容道友又是怎麼知道的？編故事，哪個不會？”

柳鶯鶯心裡已經信了，只是面子上一時下不來，嘴上兀自不肯輕易認輸。

“我當然知道。他在妖界33年，我們一天都沒分開過。回到人界，他連鳳家堡都沒回，直接去的飄羽島，就是乘坐我的飛雪。編故事？哼，我倒是寧願他現在能編個故事給我聽。”

流火密境，在慕容雪菲心中，也算妖界。

畢竟流火老祖不是人類，火鳳也是妖獸，何況除了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