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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好你,我也就兩瓶灼光的事兒。師父可生氣啦,可是也沒有辦法。&rdo;
他端詳了躺在床上的少年半天,嗤嗤地笑起來。
&ldo;告訴你個秘密哦,我是嘉摩族的族長。怎麼樣,很了不起吧?&rdo;他頗為得意,湊上去,波的一聲香了一口。
少年沒醒,臉色依舊蒼白。他想了想,把少年往床裡挪了挪,揭開被角,躺了進去。他笑嘻嘻地抱著少年的胳膊,把小臉兒埋在他的肩窩上。
&ldo;師父讓你作藥人,就是為了治我天生體羸的弱症。嘿嘿,我偏偏不聽他的話,我不要那麼快就好,你幫我治一輩子,可好?&rdo;
他把臉往他懷裡蹭了蹭。那少年有些黑,蜜色肌膚,身體修長結實。模樣好看的不得了,閉著雙目,黯然睡著。這邊的白皙少年嬌俏可人,卻是一眼就看得明瞭,活不長久了。
&ldo;昨天我偷偷下山看他們娶新娘子,真好看。呵呵,我娶雷煥,好不好?要不,我嫁了雷煥,你覺得呢?&rdo;
小少年抱著雷煥,把臉埋進被子,舒服地找了個姿勢,睡著了。
做了個夢,夢見竹林木屋,清風迭起,有他,有雷煥。雷煥將他抱在懷裡,屋外的陽光,暖暖和和地照耀著。
耶律慶祥一矛戳來,我閃身一躲。兩匹戰馬揚鬃刨地,長嘶不已。
塵土飛揚。馬蹄踏起地上的膿血,咄咄有聲。在戰場上,大部分人不是被兵器直接殺死,而是受傷後被活活踩成肉泥。一場戰役下來,地面就變成了和著白骨的泥沼。
倒真是腥風血雨。
他連上掛著一道見骨的大傷。本來不長,和我幾番廝殺下來,直由右眼角裂到下頜。耶律慶祥有半邊臉糊著厚實的黑血,猙獰而殘忍。他的眼珠子似乎隨時都有滾落出來的可能。我強行把真氣逼到手少陰經上,手上的迫夜沾了血,興奮地戰慄著。
&ldo;果然是蘭陵王!今天戰死了,老子也值了!&rdo;耶律慶祥大笑一聲,長槍一挺,冷光鑠鑠。
&ldo;你也不弱!我頭一次遇上如此難纏的對手!&rdo;我把口中一口瘀血吐出。剛剛被他的長槍一掃,估計肋骨斷了幾根,刺破內臟了。
&ldo;沒辦法!誰讓我們夫餘弱小,兔子不拉屎的山旮旯,一年到頭就他媽的下雪!山裡倒是能挖出冶鐵的石頭,可那能吃嗎?&rdo;耶律慶祥喝道:&ldo;來吧!起碼還有人要我們夫餘的僱傭兵!&rdo;
&ldo;再來!&rdo;迫夜龍吟聲震九天,金屬相擦電光火花四散飛濺。
嘶喊聲,慘叫聲,怒殺聲。人間地獄。恍然記得,自己身處戰場。以命相搏,不過一念之間。
我愛上這種感覺了。
迫夜性起,一劍削了銀槍頭,流光縱逝,須臾間穿過了對方的身體。
悶聲一響,耶律慶祥扔了手中的鐵桿,仰頭嘶嘯一聲:&ldo;難啊!&rdo;我抽手,迫夜迴轉,耶律慶祥應聲在下馬去。我挽了朵劍花,迫夜如浴火重生,甩去桎梏,浛洸瀲灩。
難,難啊……
廣湟城城牆大門鑄銅包鐵,堅固異常。人折損了不少,進展卻不大。千雲起之這個窩囊廢只派出了倒黴的夫餘僱傭兵當炮灰,和我們耗著。圍了十天,斷糧斷水,城內毫無異樣,可見千雲還是有些主見,早有了準備。今天夫餘軍全軍覆沒,卻還沒見到廣湟軍。
&ldo;主上,這幫傢伙一味只是在耗,再不有所行動,等大凜的援兵一到,我們就麻煩了!&rdo;林副將一身血泥,神態卻泰然自若。
援兵?不知道是哪個大凜的援兵?歌舒霆的大凜?笑話!歌舒威遠的大凜?更笑話!帝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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