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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我也懶得去看她的臉色,直接上樓,去我之前住的房間裡睡覺。
李文若找上了我。
她可能沒想到,我會在捱了她一通凌/辱後,反倒回去李家。看著我,露出了那種極輕蔑又不可思議的笑,問:「你還要點臉不?」
我也笑,「你管得著?」
「沈餘年!」
她壓低聲音,臉色狠厲地威脅我,「你想死是不是?」
「有本事你弄死我。」
我用那種十分無所謂的語氣說,「沒本事就閉上你的嘴,滾!」
話落,我直接摔了門。
我在想,那個家裡的一切,應該都逃不過李潤安的眼。就如同李文若知道她父親怎麼對我一樣,李潤安肯定也知道,他女兒在這幾年裡,一直是怎麼「關照」我這個妹妹的。
不過因為受欺壓的那個人是我,所以他們都無所謂。
既如此,我何必再卑躬屈膝,委曲求全?
我在那張一米八的大床上,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出門,直奔轄區公安局。
我當然知道,我所想的一切,都毫無實證,只源於直覺。可就是這一向靠譜的直覺告訴我,我應該將我所猜測的一切,告知給警察。
我應該讓警察知道——李潤安是個變態,曾經差點強/暴我。
很可惜,我在公安局外徘徊了兩天,都沒見到那輛警車進出,也沒蹲到我在李家遇到的那兩個警察。第二天下午,我不得不去學校了,思前想後,鼓足勇氣到了傳達室,問守門的大叔:「秦警官週末不在嗎?」
他打量了我一眼,「你問哪個秦警官?」
裡面可能不止一個姓秦的,我想了想,補充說:「我聽別人叫他『秦隊』,應該是個什麼隊長吧,個子很高,一米八以上,人很壯,膚色有點黑,右邊眉毛的眉梢上有一厘米左右的一道疤。」
「人不在,你哪位?找他什麼事?」
「我……一點私事。」
沒有說太多,我又厚著臉皮問,「他是因為週末不在,還是這幾天都不在,明天會來嗎?」
可能因為我年齡比較小,看著完全沒什麼威脅性,傳達室的大叔又打量我兩眼後,回答說:「明天會來,不過不一定全天在這兒。」
聽他那麼說以後,我便回了學校。
星期一早上去教室後,在班主任那兒請了個病假,我連第一節 課也沒上,便又去了公安局。
傳達室的大叔還記得我,見我來,讓我做了個登記,便放了我進去。
一路問一路找,我見到了那個姓秦的男警察。
他也記得我,看見我時,表情有些意外,問:「你是星期五那天,我在李家門口碰見的那姑娘?星期一沒去上課?什麼事?」
我當時還穿著一中校服,看上去,應該有好學生的樣子。他同我說話,語氣很溫和,不由自主地,我就放鬆了下來。
我告訴他,李潤安是我繼父,我是聽家裡阿姨說了李潤安畫室有女孩失蹤的事,特地過來找他,如果那女孩一直沒找到,很可能和李潤安有關,因為他是個變態,他戀/童。
這番話,也不知道警察當時信了沒信,睨了我一眼,他有些無奈地說:「小姑娘,這種話可不能隨便說,得有證據。」
「我有證據。」
對上他探詢的目光,我將心一橫,告訴他,「他之前想對我不軌,可是沒得逞。」
愣了一下,他告訴我,我應該報警。強/奸的立案追訴時效有二十年,如果我所說的這件事屬實,那我應該報警。
我覺得他沒明白我的意思,我在說那女孩的事,他卻在管我的事。
最終,我們倆沒談攏。